王问寻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炼毒那次，还不知道怎么正确地炼丹？”
白芒芒呐呐无言，怎么又绕回来了，犹豫应道：“嗯，那天是想尝试下炼开胃丹，结果就……”
她的开胃丹已然变成了臭气丹。
王问寻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想起了自己用掉的一滴天数恒水：“胆子倒是大，失忆了还敢胡乱炼丹。”
“我知错了，掌院。”白芒芒垂下脑袋，“下次不敢了。”
认错不积极，态度有问题。
王掌院面色果然好了几分：“既已知错，日后便小心些，你有没有想过，怎么用好你的天赋？”
白芒芒愣了愣：“请掌院赐教。”
关于这方面，她还没有想好，或者说，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可以创造出多大的价值。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特殊的能力，没有丹纹的丹药也可以拥有药效。”王掌院眸光一厉，“如果你将这份能力研究开发，在大陆上绝对是独一份的。”
王掌院眸光灼灼：“如果你是我的徒弟，你未来的成就，十级丹师不在话下。”
白芒芒听傻了，王掌院被她的能力吸引了，想要收她为徒？
王问寻继续说道：“莫星余之前拜托我教一下你，实不相瞒，我当时有顾虑，因为我不确定你的天赋在于炼毒还是炼丹。”
白芒芒：“……”您谬赞了。
王问寻说道：“至于为什么改变了主意，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就可以拜师了么。
白芒芒暗道，她倒是不抗拒，毕竟可以少走几十年的弯路，还多了个靠山。
白芒芒正想应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那晚被熏到的受害者不来找我，是掌院您摆平的吗？”
王问寻点头：“举手之劳。”
他对于好苗子向来是照顾的，听莫星余说她是十级灵感后，回去就打点好了一切，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白芒芒眼睛一亮，这个师父她拜定了！
“王师父好，徒弟拜见师父！”白芒芒激动地行了个礼，许是太过急促，嘴不小心瓢了。
王掌院面色一僵，王师父？
莫星余听着乐呵：“小姑娘，你以为叫王师傅呢。”
白芒芒囧住：“……”
“师父好，徒儿才刚拜师，一时叫错了，请师父原谅。”白芒芒改口重新叫道。
王问寻脸色恢复了正常，进入了师父的角色，取出一样东西，道：“无碍，为师给你准备的礼物，收下吧。”
那东西是一个深褐色木匣，上面刻着古朴的木雕画，比巴掌大点，白芒芒一入手就感觉有份量。
不知道重的是匣子本身，还是里面装着的物体。
王问寻说道：“这是一圣丹，保命用的，切记，小伤不治，大伤再治，什么时候要没气了就什么时候用。”
白芒芒还没啥反应，莫星余已经笑出了声：“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一圣丹，掌院连这个都拿出来了，是生怕小姑娘翘辫子。”
白芒芒受宠若惊地接过木匣：“谢谢师父。”
王问寻一板一眼道：“我徒弟的命，我不保着，谁来保。”
“看到没，你师父的优点，就是护短。”莫星余打趣道，“小姑娘以后就算在丹院横着走，都有你师父给你照应。”
白芒芒道：“莫前辈，我不会给师父招黑的。”
王掌院满意地点头：“我徒弟觉悟就是高，不像某些人，想要带坏我徒弟。”
莫星余：“……”师徒俩倒成了一伙。
……
白芒芒拜师的第一天，就被师父放养了，当时她在师父的示意下，展示了纯天然无污染的炼丹技术。
然后，师父口中就念叨着一些词，模样有些神经质，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炼出来的畸形丹药吓坏了他。
师父临走之前，告诉她：“南边有个丹师交流会，为师要去参加一下，归期不定，这本丹药大全你自学一下。”
要不是莫前辈说师父是个对徒弟负责的人，她都怀疑对方是要跑路了。
白芒芒收回心神，目光落在眼前这本丹药大全上，里面收录了几乎市面上存在的丹方，包括一圣丹。
她在里面看到了详解，一圣丹具备强大的疗愈效果，因其炼制的复杂性，这丹药只有九级及以上的丹师能够炼制，且材料非常稀少。
“天数恒水……”
白芒芒的指尖停留在丹方中的一味材料，这是炼制一圣丹的关键，不禁感慨，如此宝贵的东西，师父因为她浪费了整整一滴，居然能克制住不打她。
她心生庆幸，还好师父是个非常冷静的大人，要是她遇到熊孩子霍霍珍宝，她绝对是要把对方揍一顿的。
白芒芒喜欢记忆类的东西，她粗略地翻了一下丹药大全，就记下了许多丹方，这对于她的炼丹帮助很大。
不过也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里面的材料她只认得0.01%，说得难听点，如果前两天没上课，她一个都不认得。
白芒芒拿出通讯镜，注入灵力，刹那间镜子上浮现出王问寻的脸，他的背景是一片白色，不知身处何地。
通讯镜是师父给她的，让她学到不懂的地方来问他，他来解答。
王问寻脸上不复初见的严肃，反而带着亲切之色：“徒儿，哪有不懂的？”
他不觉得白芒芒是来问些基础问题，既然她能完整地炼制四级丹药，那就说明她对丹药方面还是有些记忆的。
“师父，您那有没有灵草大全，灵兽大全，矿石大全？”白芒芒笑道，“我这失忆了，都给忘掉了。”
王问寻嘴角笑意微僵，判断失误，他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你还记得多少？”
白芒芒左右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看着通讯镜，无辜道：“师父，一点也没有了。”
王问寻：“全忘了？”
白芒芒点头，乖得不得了。
王问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