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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1 / 1)

崔行露原本凝重的面上,变成了不可置信,许是愤怒,声音也比之前高了一个度。

“你这不就是把我从这个火坑推到另一个火炕吗!他们爱谁谁娶,我崔宵征是不娶!”

和崔行露相比,王嬴却敛眉垂首,十分平静,“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你若不想娶那文珈,就只能娶别人。”

“除非……”王嬴好像想到了什么,面部的表情有些崩塌,没有底气的轻声说出两个字。

“除非什么?”崔行露急的来回在屋内踱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除非,崔兄你和皇上说明,自己,有些难言之隐,不能成亲。”

王嬴心虚的看了崔行露一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皇上要是问我什么难言之隐呢?”

崔行露真的急了,一时间没有明白这难言之隐是什么。

“崔兄!就是,皇上若是问起你来了,你就说你不举!”,见崔行露没明白王嬴的意思,宋启气急败坏的出声。

崔行露听到这番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站在一个男子的角度上去思考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成亲的。

她脸黑了个彻底,装出险些要被气死的模样,“我堂堂崔宵征怎么会不举!说出去岂不是令人笑话!”

崔行露掐着腰,一脸怒气,倒是真有被气到不行的样子。

崔行露心想,就是为了自己亲哥哥未来的幸福着想,这个法子也是断然不行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崔行露又开始泄愤似的吐槽,“宋兄、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身边常跟着我的侍女绿漪我早就收进我房中了,她深得我意……还有那上次在街上跟我……”

“我怎么不知你把绿漪收到你房中了?”王嬴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有些深沉的开口询问。

不知是不是崔行露的错觉,王嬴的询问中,还带着些阴郁的暗晦,跟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他大不相似。

许是崔行露的错觉,等她再看王嬴时,却发现他脸上也是和宋启一样是苦苦思索的表情。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崔行露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当时情况紧急,崔行露来不及思考这些,她大手一挥,愤愤然,“嬴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个真正的很行的男人!”

“那你自己说说,除了娶别人这一条法子,”王嬴悠悠然开口,语气中略带些嘲讽,“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宋启也察觉了王嬴有些不对劲,感觉王嬴身上像是裹了一层寒霜似的,他刚想开口劝解,就听到了崔行露半带乞求半带威胁的话语。

“所以啊,王嬴,宋启,你们俩可是我的好兄弟。”崔行露用看自己救命恩人的眼神分别看向两人,“我平时待你们不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们,你们可一定得帮我好好想想办法……”

宋启很有义气,“好,崔兄你别担心,我和阿嬴一定会……”

“你待我们好?”王嬴不知怎么了,打断了宋启的话,嗤笑一声。

“上次你送给我俩的甜糕里面的馅是辣的,让我和宋启喝了好几壶茶。”

王嬴抬眉冷静质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们好?”

宋启还未反应过来,崔行露就站了起来,朝王嬴龇牙咧嘴,不可置信的说,“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饼啊王嬴!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我不是都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不能提了吗?怎么,你对你那小妾绿漪好,也是给她送馅子是辛辣的甜糕?”

王嬴一连串的讽刺,丝毫不忍让崔行露。

崔行露有些委屈,突然知道自己要被赐婚,而且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事关自己的人生大事,身边却没有人可以听她倾诉,她感到有些无助。

她这个人向来是忍不住眼泪的,王嬴说完,她就感觉面部有些湿滑,抬起手来一抹,才发现是自己滚烫的泪水。

许是觉得丢人,崔行露当时想一拍桌子然后摔门离开。

但崔行露也是十分理智的,自己被赐婚这件事情的对策还没有想出来,自己要是走了可怎么办,虽然那个王嬴不知道怎的今日十分讨厌,但她也只有这两个朋友可以给她出出主意了。

崔行露控制了一会自己的脾气,还是拉不下脸来和那王嬴说话。

于是崔行露搬起凳子,坐到了宋启身边,一个离王嬴最远的地方。

王嬴也是不甘示弱,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崔行露。

虽说两人是分开了,但说到底也只是隔着一个宋启。

宋启处在两人的中间,一时间十分尴尬。

“阿启,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呀……我可不想娶妻,我会不自由的,我若是娶了妻,我那些美好的品德、资质都会消失的……”

崔行露眼眶还蓄着些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王嬴听到这番话,内心觉得好笑,“你崔宵征什么时候有那些美好的品德了?说出去也不害怕被人笑话。”

他刚想的得意的开口,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崔行露那双因哭泣而楚楚动人的眸子。

该死,这崔宵征没事长得跟个女郎似的作何?

哭也不好好哭,尽学那些低俗的哭法。

得了,今天就不和他理论了。

王嬴有些心猿意马,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开始自己还很正常,怎么后来越看崔行露就越不耐烦?

算了,先替他解决问题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想。

“或许,你可以试着把你的名声搞臭。”

王嬴冷着脸开口,视线看向别处。

“嗯?”崔行露有些茫然。

宋启却对此十分感兴趣,“那阿嬴你详细说说。”

“那文珈想要嫁给你,必然是得经过她家人的同意,你本就因为纨绔在京城名声不好,太傅定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所以定会百般阻挠。但现在既然赐婚的消息传出来了,定是那文珈说服了自己的父亲,让太傅觉得你倒是还有药可救。”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崔行露眼里还带这些晶莹,眼巴巴的看着王嬴,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王嬴飞快的瞥了崔行露一言,而后飞快的移开自己的眸子,眼神晦暗不明,“我听说最近怡香院新来了一批姑娘,要以拍卖的形式展出,或许,你可以去试试。”

“新来的姑娘,那是不是很漂亮?”一提到漂亮姑娘,崔行露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于是王嬴更加生气,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崔行露和宋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漂亮姑娘。

怡香院内。

陆乘渊黑着脸看着一些女婢把那些暴露的衣裙和缀满了珍珠和宝石的首饰放进屋内

那个黄妈妈第二天说,四天之后,要以拍卖的形式给他找个好人家。

陆乘渊在心里嘲讽的一笑,“什么找个好人家,是想自己大赚一笔吧。”

那黄妈妈还说,她会寻来最美的衣裙和最能展现他美丽的首饰,让他感到惊喜。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知道了这个青楼名叫怡香院,是京城里规模数一数二的青楼,来到此地的,也大多是一些世家权贵。

自己是绝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且不说京城里那些刺杀他的人是否还在继续寻找他,若是有那些朝中权贵也来到此地,认出了他陆乘渊……

陆乘渊不敢再往下细想。

他必须寻找一个对策,让自己不出面,就能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同时,还能联系到凉古。

想起凉古,他不知道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无用,都已经几日了,竟然还没有找到这里。

陆乘渊深黑的眸子冷漠的注视着那些暴露的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英俊剑挺的眉再次拧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撕碎。

屋内的绿植带着些许生机,陆乘渊弯唇一笑,想出了自己的主意。

五日后。

怡香院内人声嘈杂,早在几天前,怡香院就放出了一个消息,说是这次与其他之前的形式都不一样,这次所有的姑娘都不会出场,而是摆出她们围着面巾的画像,价高者得之。

此消息一出,人们都好奇姑娘们的真实面容,于是挤破了头也想来怡香院一遭。

前几天,黄妈妈笑着出现,身后跟着一个搬着一些书的女婢。

“小星啊,这些,你都明白,为了你不受罪,好好看看吧。”

那女婢闻声平静的放下那些书,显然是对这种情景见怪不怪。

“那就劳烦妈妈了。”陆乘渊一脸娇羞的样子,掩面轻笑。

待到关门声响起,陆乘渊才冷冷的瞥了那些少儿不宜的书籍,冷笑一声,却也是放任它们在原处没有管。

怡香今晚的人数比往常足足多了一倍!

那黄妈妈知道这事后笑个不停,直直夸赞陆乘渊给她想了个好法子。

前脚刚夸赞完,下一秒就吩咐女婢把陆乘渊绑了起来,戴上眼罩。

生怕陆乘渊逃跑。

陆乘渊感觉这几天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几分,虽然一直没有的到处理,但那黄妈妈每天准时差人给他送补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力气也十分足,对付那男人准是没问题的。

想到自己今晚就要被卖给一个男人,虽然陆乘渊早有计策,但他还是眼眸一暗,眼底深沉望不到底。

虽说他从小不在京城长大,但他陆家也是世家,他从小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从小到大也一直没有人能让他受此屈辱。

哦,除了那崔氏子崔宵征。

一个痛骂自己并把自己视为死对头的人。

等自己办完这些琐事,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陆乘渊被绑着,眼睛也处在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见屋内闪烁的灯光,这令他有些烦躁。

此时,怡香院前堂。

崔行露和宋启早就碰头了,等了王嬴许久,也没见他来,崔行露也是暴脾气,当即就说不等了。

怡香院内暗香流动,大多数人衣着华贵,谈笑风生。

院内四周摆放着姑娘们的画像,供客人们观赏挑选。

崔行露当即撒开了脚步,拉着宋启一个接一个的欣赏那些姑娘。

“崔兄!”宋启惊呼,捂着心口,“我好像遇到我的心上人了。”

崔行露转头侧目一瞧,只见那女子右眼角旁有一颗痣,眼角微挑。

就是她!司维仪!

这几天崔行露自是没有闲着,上次与宋启分别后归家,她与母亲说明了此事,母亲也觉得王嬴的主意不错,于是说当晚会给她安排一个可信的女子,那女子右眼角旁有一颗痣,到时候就认准这一点就行。

见到了熟人,崔行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她郑重的对宋启说,“这个姑娘我要定了,一会你要是看到眼角有一颗痣的,就提醒我。”

“得嘞,崔兄,包在我身上了!”宋启拍拍胸脯保证。

许是许久没有这么自在,自己的问题也已经解决,崔行露随意拿起桌子上她和宋启点的樱桃甜酒,高兴地喝了起来。

宋启和崔行露一样,自从被他爹禁足,已是许久没出来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于是两人商量喝个痛快。

喝到一半,宋启冷不丁的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帮崔兄看着那个眼角有痣的姑娘。

坏了,不会有人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吧?

宋启瞬间被吓醒了,急忙往楼下看去,却见刚好展示到一个眼角有痣的,宋启一喜,心想刚刚好,于是等着台上的妈妈报价。

此时的崔行露已经喝的头昏脑涨,有些飘飘然了。

那台上的妈妈高兴地大喊,“五百两!”

这是迄今为止叫价最高的一个姑娘,楼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显然过高的报价反而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宋启家中本就富裕,他母亲家多年经商,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孩子,自是不缺金少银。

“一千两!”宋启十分豪迈的说出这个数字。

别人惊讶的眼光落在他的绯红的面孔上。

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十足把握的宋启准备叫醒醉醺醺的崔行露,这时却又闻见了中气十足的一声,“两千两!”

一听这声音,宋启立马来劲了,他不甘示弱,“两千五百两!”

那人道,“三千两!”

宋启又梗着脖子,“四千两!”

那人好似狠了狠心,“五千两”

宋启来气了,他还没有见过比自己出手还要阔绰的人,他发誓跟那人死磕到底,“五千零一两!”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了。

虽然想跟那个和他叫价的人死磕到底,但是今晚宋启只带了五千两银票。

刚刚崔行露喝醉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了一两,被宋启看见了。

作为这场叫价的胜利者,宋启感到十分骄傲,他下巴一扬,挑衅的朝那人看去。

那人也不甘示弱,冷冷的瞪着宋启。

这时,崔行露悠悠转醒,宋启赶忙上前搀扶,“事成了,崔兄!”

崔行露许是刚醒,白玉般洁白的脸颊上透出些许微红,憨憨的朝宋启笑。

王嬴进来就是看到了这个场景。

他沉声,“我送你去那屋。”

又转头对宋启道,“那边催你去交银子。”

“得嘞。”宋启也是醉醺醺的,答应的十分痛快。

“我才不要你!”

虽然喝醉了,但崔行露也还记得眼前这个人前几天惹自己生气,而她自己睚眦必报,一时间才不会原谅他。

“我自己可以。”崔行露置气般说出这句话,而后跌跌撞撞的朝宋启和她说的屋走去。

屋内只留下整张脸都黑了的王嬴。

一路上,崔行露见了许多人,都是楼里的女婢之类,询问她要不要带她上去,都被崔行露拒绝了。

许是喝多了酒,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崔行露兜兜转转,虽说是花了一些时间,可终归是到了目的地。

想到马上就有床睡了,崔行露一脸满足。

她高兴地推开门,只见屋内有些黑暗,隐隐只有微弱的灯光,看不清屋内。

突然的黑暗让崔行露很不适应,她刚想出声呼唤司维仪,就感到眼前一个人影一闪。

这下好了,不用进屋找司姐姐了。崔行露兴奋地开口,“好姐姐”!

少女脸颊酡红,身上萦绕着樱桃甜酒的香气,微醺后的声音带着些甜美,甚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让黑暗中的男人身躯一震,险些乱了思绪。

与此同时,崔行露感到脖子一阵酸痛,还未等看清司维仪的面貌,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陆乘渊:这该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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