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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1 / 1)

符嫣等他用完早膳,就把人赶回自己屋了。

关门前,她将一个厚重的包裹塞进他怀里,没等符钰询问,门‘砰’的一下被人从里面关上。

符钰吃力的抱着包裹回屋,打开后发现里面放着几身衣裳,从里衣、外裳到罗袜,甚至连发带都有。

除了衣物,还放着一个小木箱,里面装有他要的书籍,还有全新的笔墨砚台和宣纸。

从这些东西就能看得出,准备东西之人是用了心的。

托阿姐的福,看到这些东西的刹那,积压在心底的戾气消散了许多。

他取出砚台慢慢研墨,如玉般的小脸满是沉郁。

他不断回忆太子哥哥的属臣都有谁,在朝中居于什么职位。最终,他选中了三人,并提笔写下亲笔信。信的末尾,还用上了自己的私印,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至于这三人会不会暴露他的存在,符钰冷冷一笑,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揪出背叛太子哥哥的人。

太子哥哥是嫡长子,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自小习帝王之术。他性情宽宥仁和,但御下极严。除非是被及其信任的心腹背叛,不然那封亲笔信绝不应该出现在东宫,成为害死母后、太子哥哥以及外祖一家的‘铁证’。

这次他离京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到时局势千变万化,他未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所以那怕以身犯险,他也要借这个机会试探一番!

至于送信之事...

他将小拇指放在唇边,几声哨响过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苍鹰在空中盘恒几圈,然后俯冲直下,落在他伸出的臂膀上。

“阿夜,帮我把信送给庆安,他会想办法喂你。”

看见阿夜的瞬间,符钰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难过。

阿夜是太子哥哥在他五岁时送给他的礼物。他精心驯养了三年,已经成为他最亲密的朋友。

在宫里时,他时常用它和暗卫们或外祖父传信。

而庆安是去年他遭遇刺杀后,太子哥哥担心他,遂将自己的暗卫统领调到他身边。一来是出于保护,二来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训练外祖帮他挑选出的暗卫。

出事那晚,庆安有任务再身,不在城内。但他相信,听到太子哥哥出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赶回来。

将信系在阿夜脚腕,目送它离开,符钰弹了弹衣袖,准备去找陈寒柏。

这个院落不算大,他可不认为自己这点儿小动作能瞒得过那只老狐狸。

在符钰忙着联系暗卫以及和陈寒柏周旋时,符嫣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昨夜她彻夜未曾合眼,今夜又要连夜出城,她怕自己熬不住,干脆关上门开始补觉。

她这一觉,直接从辰时睡到申时。

醒来后许是因为睡的太久,头有些昏沉。

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听有人敲门,紧接着符钰那稚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阿姐,陈伯说让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符嫣闻言先是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忙起身换衣服。

古装样式繁琐,好在之前兰玲替她更衣时见过几次,上手极快。

想着今日出城,她特意换了身简便的窄袖胡服,将及腰的秀发挽成便于行动的发髻。头上戴了支蝴蝶簪子,簪子中间是镂空的,里面装着蒙汗药。

当然,不仅是蒙汗药,她还准备了伤药。

为了方便携带,她干脆让药童用油纸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翻出装私房钱的匣子,将里面的银票取出来放在小衣里。除了银票,她还拿了二十余两碎银放在右袖口中,至于左袖口,早被她用来放伤药了。

不仅如此,她还用荷包装了满满一荷包的肉干悬挂在腰间。腰带里则是缝了陈伯交给她的那把钥匙以及这座宅子的房契。

总之符嫣把自己身上能塞东西的地方几乎都塞满了,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她恨不得把自己腰间全都挂满荷包!

之所以这般谨慎,是因为作为阅书无数和作者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怕是没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她总觉得能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可能没有后手。

他们在京城里无事发生,可能是出于某种顾虑不好动手。等出了城,说不定就会面临重重险境。

符嫣坚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自己做的准备工作足够充分,就能在意外发生时,大大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符嫣终于打开屋门。结果发现门外不光有符钰,还有陈鹤和兰玲。

不用她吩咐,两人行过礼,主动开始搬运行李。

符钰心里藏着事,也没怎么关注她,边走边说道:“陈伯说我们的路引已经办好,到时候阿姐坐着马车正常出行,我的长相太过显眼,只能藏在马车隔板下。若是遇到守门士兵盘问离京的目的,阿姐就说是去青州投奔远亲...”

“青州?”

符嫣有些惊讶,没记错的话,符父去世时就任青州太守一职。

那么多的州郡,为何最后偏偏选择了那儿?

她倒是没往符钰身上想,只是猜测陈伯去青州可能是因为更熟悉那里。

“怎么,青州有什么问题?”符钰停下脚步询问道。

符嫣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这次陈伯他们都跟着走了,这小院儿怕是没人看顾了...”

“这次出行,只有陈鹤和那丫鬟跟着,陈伯会留下守着这小院儿。”

符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这次他们出行是轻装简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留了下来,陈伯不放心也正常。

“那我去同他道个别。”

“好,我去前面等阿姐。”

两人分开后,符嫣去了陈伯的住处,他依旧在菜园浇水,好像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大小姐。”他起身行礼,然后继续浇水。

符嫣有些无语,总觉得陈伯对她的态度成迷。说他拿自己当主子,他礼数周到但也异常冷淡敷衍。说他不拿自己当主子,却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听说您打算留在这儿,所以我来同您道个别。”符嫣懒得琢磨太多,准备道个别就走。

陈伯也没留她,只说了一句:“不管你是谁,若是真想帮符家洗清冤屈,务必要照顾好那位小公子。”

符嫣琢磨着离京的事儿,听完也没多想。只单纯以为他知道阿钰镇国公幼子的身份,想借着阿钰的身份图谋些什么。

她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寻符钰去了。

陈寒柏望着她离去的背景,喃喃低语道:“前路凶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端看你们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符嫣: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符钰:阿姐该不会察觉到我的计划了吧?惊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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