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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1 / 1)

闻管家一早便候在府外,时不时的让下人去拐角口子处瞧一眼,看看有没有马车回来。

闻管家在原地着急踱步,双手搓磨着,抬头瞧了眼灰蒙蒙的天,这天瞧着像是要下雪了。

快到午时时,下人急慌慌的从远处的拐角口子跑过来,边跑边喊,“大管家,大人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闻管家听到后,焦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小跑着走下台阶,前方的拐角已经行驶来了三辆马车,缓缓地停在将军府的门外。

“爹。”闻终朝闻管家喊了一声,父子分别三年,都甚是想念。

闻管家激动的抹了把眼角的湿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马车门打开,闻管家看着沈默走下马车,三年未见,他成熟了许多,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气概。

大人长的像夫人,尤其是柔和的脸颊轮廓简直与夫人神似。

闻管家躬身行了一礼,“老奴见过大人。”

沈默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淡然浅笑,“闻叔不必多礼。”

她抬头看向眼前巍峨的将军府,脸上淡然轻松的笑意逐渐敛去,眉眼处添了几分烦乱。

三年过的可真快,若是可以,她真想待在渝怀城不再回来。

后面的马车上,谢章与谢勋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闻管家转头看向他们二人,三年未见,他们二人成长了许多,尤其是两人的个头窜了一截,已然从当初的小孩长成了一个小少年。

谢章与谢勋走到沈默右侧,二人齐齐对着闻管家行了一礼。

“谢章见过闻管家。”

“谢勋见过闻管家。”

闻管家看了眼谢勋,他已经褪去了三年前的纯真可爱,眉眼里多了些小少年该有的恣意风发的气概。

不仅他变化很大,谢章的变化更大,三年前的他浑身处处透着防备,待人说话时,都带着一种谨慎与敌意,而现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闻管家不禁感叹,一切都变得好快。

天愈发的黑沉,鹅毛大雪翩然而至,一片片坠落在沈默雪青色的大氅上,最后都消融于水。

沈默伸出手,看着飘落在掌心的雪花,自喉间发出一声极浅的轻叹。

“闻叔,你们先进去吧,我要进宫一趟。”

闻管家点头,“老奴让下人备了饭菜,等大人回来,热一热就能开饭了。”

“好。”

沈默颔首,转身看了眼谢勋与谢章,“你们回去好好歇着,明日让闻叔送你们去京府书院继续上学,学习的事一日也不可耽搁。”

“是。”

二人齐齐应声,复而抬头,看着沈默走上马车与闻终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谢章收回视线,垂眸看着别再腰间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大人送他的,他带了三年,在大人身边也待了三年,他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这么心善对待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悉心照顾,供他上学堂,授他武功。

而且,在渝怀城这三年里,大人将他毕生所学的兵法倾囊相授。

闻管家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咦,长孙史没有回来吗?”

谢勋道:“长孙师父有事离开了,过几日才回来。”

闻管家了然点头,忙带着谢章与谢勋走进府中,一边走一边情不自禁的笑着,“行君阁里已经烧上了炭盆,里面暖和的很,你们两快回去沐浴,再换身干净衣裳,等大人回来咱们一起用膳。”

“好。”三人相携朝着行君阁而去。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白。

沈默从金殿出来,快走到南门时,肩上已经落了雪,洁白的雪衬得她的乌发愈发的黑。

南门外缓缓驶进来一辆马车,马车华贵不凡,能驾马车进皇宫的,除了当今天子,也只有东宫了。

马车的车窗从里面拉开,一只手臂从车窗伸出来,女子纤细洁白的手掌平摊,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马车从沈默身边经过,驾马车的奴才看到沈默时,停下马车,恭声道了一句,“奴才见过沈将军。”

沈默并不想驻足,但一道惊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沈默?”

沈默脚步顿住,这才转了个身,看向坐于马车里的陆鸢,双臂身前,双手前后交覆,行了一礼,“臣沈默见过太子妃。”

他微低着头,从陆鸢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低敛的眉眼与微抿的唇角,还如三年前一样,待她冰冷无情。

陆鸢一看见他就想起自己三年前的尊严是如何被他践踏的,当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拉上车窗的车门,喝道:“回宫!”

既然沈默回来了,那她就要好好与他算一算三年前的账,她要把自己丢失的尊严从沈默身上讨回来!

马车从眼前驶离,沈默放下双手,并未去看远走的马车,转身继续朝着南门外走去。

南门外左侧的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站着两个人,正是贺五与晋拓洵。

这三年她待在渝怀城,晋拓洵每隔两个月都会来一次渝怀城,似是怕她不愿见他,每每来时,他都站在远处看着她,从不上前打扰她。

沈默的心每一次都因为他而疼痛,她心疼晋拓洵的痴情,心疼他这个人,可她不能因为心疼而与他相交,那样只会害了他。

白皑皑的雪在两人之间一片片飘落,晋拓洵看着沈默走出南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而是直接走上马车,让闻终驾着马车离开。

贺五挠了挠后脑勺,实在不明白沈将军对大公子这般冷落,大公子为何还要这般不求回报的对他好?

图了什么?

晋拓洵看着马车走远了才收回视线,拂了拂衣袍上的雪,转身踩着脚蹬走上马车,对贺五道:“我们回吧。”

“哦。”贺五扭头收了脚蹬,跳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一拉缰绳,驾着马车离开了皇城。

这场雪连着下了两日。

浮云轩内,沈默坐在软椅上,抬头看向半开的窗户,冬日的寒气吹进来,冷气吹的炭盆里的火明灭不定。

“沈爱卿,这三年朕想了很久,是我们酆氏皇族亏欠了你们沈家,不如这样吧,太子妃又怀了子嗣,等孩子出生后,朕将这孩子过继到你膝下,让他姓沈,认你作父,由你抚养,这样朕心里也能好受些,沈爱卿觉得如何?”

“臣谨听陛下安排。”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默望着窗外枝头上的雪,忍不住冷笑。

皇帝就是想控制住她,怕她谋反,怕她威胁到太子将来的君主之位。

她那日若是不答应皇帝,怕是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

寒风将外面的雪沫子吹进窗里,沈默冷的打了个寒颤,她起身走过去正准备关上窗户,却见闻管家脸色凝重的从窗外走到门外,似是看到了她站在窗内,又返身走到窗外,着急的连行礼也忘了。

“大人,谢章与谢勋出事了!谢勋被人打伤,从京府书院抬回来了,谢章被东宫的人带走了,这会也不知怎么样了。”

闻终也吓了一跳,他与这两个孩子朝夕相处了三年,深知他们二人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沈默拿起木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开门走出去,看着闻管家又急又气的脸色,拧眉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闻管家一边走一边说,“老奴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抬谢勋回来的人是东宫的奴才,那帮奴才说谢章与谢勋冒犯了太子妃,被太子妃的人教训了,他们把谢勋抬到府外就走了,老奴没来得及拦住他们。”

太子妃?!

谢章与谢勋待在京府书院,陆鸢在东宫待着,他们二人怎么会惹着陆鸢的?

呵,八成是有人故意想找茬,只是他们不该拿这两个孩子开刀。

谢勋被下人抬到了行君阁,大夫正在为他处理伤势,沈默赶到时,大夫正将谢勋身上的外袍褪去,里面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伤口是一条一条的,倒像是用鞭子抽打的。

每一根鞭子打下去都带出一道血痕,里衣也被打的破烂不堪。

谢勋的脸色很白,头上布满了冷汗,疼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看到沈默过来时,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大人……”

他的声音虚弱无比,仅仅是两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沈默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鞭伤,她悉心照料了三年的孩子都没舍得动一下,到被外人打个半死。

这笔账她若是不讨回来,都对不起两个孩子天天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大人。

沈默抬手擦去谢勋脸颊上的血痕,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勋闭了闭双眼,吞了下口水,这才道:“太子妃来京府书院看望陆盏,咳咳……陆盏当着太子妃的面说谢章偷了他的玉佩,污蔑谢章,谢章与她好生解释清白,她却说谢章故意顶撞她,我上前……上前帮谢章证明清白,却被太子妃的人抓起来打了一顿,太子妃命人把谢章抓走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谢勋艰难的说了一整件事,因为太疼的原因,还是没抗住晕了过去。

沈默紧紧握着谢勋的手,急声问大夫,“他伤的怎么样?!”

大夫道:“回大将军,谢勋小公子受的都是皮外伤,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伤口太疼才晕过去的,大将军莫要担心。”

“给他用最好的药。”沈默将谢勋额头上凌乱的碎发别致而后,复而起身走到外面,“闻终,带上两支军队去陆家将陆盏带到东宫,本将亲自去东宫会一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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