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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七章 一座高山(1 / 1)

一匹快马在官道上向北疾驰,越靠近目的地,路面越平,刚下过雨,但鸦青色的地面像石头一样,一点也不泥泞。

马上的人军役打扮,一路疾驰到营外,亮了身份,得以长驱而入,把信交到长官手里,才松了一口气。

接信的人道声辛苦,让这送信的人坐下喝杯茶,自己则当众拆信,看过之后面带喜色,此时远处正爆发阵阵叫好之声,送信的人伸长了脖子,问:“军中有什么节庆?”

接信的人姓曲,正是黄药师的大徒弟曲灵风,如今做了文书。听这人问,曲灵风笑道:“兄台赶得巧,今日是三月大比,方才想必是打到精彩处。正好这一份喜报要呈公子,兄台可随我来。”

那军汉早听说胶东军中新鲜玩意多,武将更是个个如神,听到“苏公子”这三个字更是猛然离座,喜不自胜,搓着手道:“公子果真在这里?那俺要是见了公子,回去可有得吹啦!”

曲灵风见怪不怪,自从苏公子异军突起,从胶东起家,短短三年带领金风细雨楼发展了京东、京西、河北、秦凤路二十三州的势力,形成了黄河以北对金、残辽、后西夏交汇的防线统一,论对军队的掌控实际已做到了大宋立朝以来第一人,经过三年治下、御军、屯粮、训练,如今宋军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部队牢牢听命于苏公子,若能亲自得公子召见,回去能吹一辈子。

这世上的人总是很奇怪,如果一个人仅仅比你好一点,可能会妒忌,如果人家一骑绝尘,那往往就是仰望大佬了。

二人走入演武场,却见中间一处搭起的擂台,四周整整齐齐乌压压坐了足有数千人,每人都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坐姿皆是一样,除了打到激动处叫好,竟无多一句闲话,可见军纪严明。

在人群之后,有一片大约是武官的人,或立或坐,目光炯炯地盯着擂台,当中坐着一个穿青衫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亭渊岳峙地坐在一群粗犷的武将中央,像一块发光的白璧,他神色高傲冷淡,面容却年轻得过分,眼中如同燃起幽幽的寒火,看一眼就让人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这传信人此前远远见过苏公子,却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当即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心理压力,又带着隐隐雀跃,他文化不高,不知如何形容自己这种敬畏之心,只讷讷地跟着曲灵风,看着曲灵风将书信呈上。

苏梦枕接过信一看,夸了一句好,问了来人几句话。曲灵风已大喜过望——公子眼光极高,能得他一句不错已经是难得的奖励,一年中听他说“好”的次数不到十次,说句“很好”那简直要放炮庆祝,急忙谢过告退,又贴心地交代自己的亲随郭啸天给这传信人找个好座位,观看军中大比。

只见擂台上的却是两个加起来足有一百岁的擂者在打斗。一个五十余岁的武将五缕长须,身形强壮如牛,拖着一杆长/枪。另一个四十余岁,面如冠玉,却使一柄长剑。二人打到眼花缭乱处,枪花、剑花如白色的海浪,竟已瞧不清人影。

这使枪的武将仗着兵器长,挑、抹、刺、格俱是有极大优势,且难为他老当益壮,一把年纪居然虎虎生威,丝毫不见老态。

那使剑的中年人气度沉稳,隐隐有宗师气象,也不以自己武器吃亏为意,见对方枪尖到处,闪身一格,手中长剑已向他握枪的手削去。

那老一些的人枪杆横挑,相接处只见金铁之声,原来这人天生神力,这枪竟通体都是熟铁打造,他武起来却举重若轻,足见武功之高。

二人比了百余招,终究是那中年人技高一筹,台下轰然叫好,使枪的武将哈哈大笑,爽快认输,提枪下台,却直往苏公子这一席走来。

郭啸天起身相迎,待人走远,才悄悄向传信兵解释道,这位就是现任淄州知府兼胶东安抚使的辛公稼轩。

传信兵咋舌道:“辛公的英雄故事我是听过的,竟想不到一来就见着他!那使剑的是何人?竟然能打得过辛公?”

郭啸天道:“这位王提举,单名喆,当年也是抗金的名将,武艺十分了得。这三年军中大比,拳脚功夫中,除了一位姓黄的奇侠和京西路的毕将军,再无一人能与他对上五百着。但他夫人曾于一年前胜过他,那一场真个打得精彩至极!可惜这位夫人胜了之后便不再参与大比,而是去教导女兵营了。”

传信兵也听闻胶东还有女兵营,却是正儿八经的巾帼英雄,颇有当年护国夫人梁红玉的风范,可见苏公子用人独到,别具一格。

他听到黄药师的名字,却是与有荣焉,道:“黄大侠我倒是常常在陆公座上见着的。”

辛弃疾踏步流星,瞧见苏梦枕神色,直问道:“公子有何喜事?”

苏梦枕答道:“蜀中吴曦已死。”

辛弃疾又哈哈大笑起来,他性格豪侠,声如洪钟,这一笑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他,也有上来问是何事的。苏梦枕便将信递给了辛弃疾。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蜀中安抚使吴曦与金人勾结作乱、被经略相公陆大人帐下一黄姓侠客格杀的捷报。

有人记起旧事,问这侠客可是前年与王喆几乎打成平手的黄药师?苏梦枕答了一声“是”。

那人夸到:“公子慧眼识英雄,”这人又夸王喆夫妇武功天下少有,已是难逢敌手。

他正夸着,只听一声阴沉沉的声音从远处喝道:“难逢敌手?哼,那我便来做你的敌手!”

这声音铿然似金,说罢从远处奔来一个白衣人,众兵起身举弓,苏梦枕却摆了摆手,于是大家便瞧见这白衣人迅捷无比地跳上擂台,手持一个拐杖便与王喆打斗起来。

这白衣人高鼻深目,西域长相,武功诡谲。王重阳接他一招,持剑去挑他手杖,却见杖头的小蛇抬首吐信,居然是活的,不由吃了一惊,但他招式沉稳,招未用老已变,足下连踢,二人一触即分,在台上各自站了一边,心下都是一震,知晓遇上了极为难缠的对手。

枕河文士打扮,坐在苏梦枕身后,本是来看自家爱豆下场比试,以王重阳的武功,辛老能打到这般情况已是虽败犹荣,正准备夸夸,不期却来了这样一位不速之客。她近年来已对江湖中事甚是了解,想到前几日少林寺来信说一个西域人打上门去,寺中无人能敌,被他好不嘲讽一番,开口断道:“这人必定是欧阳锋。”

苏梦枕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他站起身,走出人群。沉声问道:“欧阳先生来此,有何见教?”

欧阳锋只听这一声平平无奇的问询如奔雷般在耳边炸开,便知说话的人内力之深厚已是平生仅见,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青衫的少年公子端手站在远处,相貌清瘦俊雅,气质高绝,旁若无人。

王重阳敛剑,尊了一声“公子”。

欧阳锋问:“你这小子就是金风细雨楼的什么楼主?”言语间极不客气。

王重阳瞟他一眼,心道毕竟是夷狄不识货,公子武功之高连我也不过能敌他一时半刻,这人竟以公子年纪小就起了轻视之意,那真是老寿星吃□□活腻了。

苏梦枕淡淡说:“我就是苏梦枕。”

欧阳锋外表粗豪,实则心思诡谲,他言语间对苏梦枕处处轻视,内心却时时留意——他来前已多方打听,这苏梦枕崛起不过短短三年,名声已是极大,但他收拢军队却不是以武功定江山,而是谋略有度,更不曾与武林中人出手。他便推断这位苏楼主武功未必一流。

他却不知道,这位苏公子不出手是因为不喜欢虐菜。

欧阳锋年少成名,早就是西域第一高手,他近年来悟出□□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想到中原与高手对招,争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连挑了少林、倥侗几处大派,均未遇敌手,听说胶东军中王喆武功高强,便潜入营来看这场比试,就是想瞧瞧中原武林到底有没有真正的高人。

他冷眼旁观,见军中武将的确不凡,有不少即使在武林中也是一流之数,待王喆上台,更是高峰绝顶,只觉得自己这番走了冤枉路,去甚鸟少林寺,应先来这胶东军。看王喆打完那铁枪老者,自己便粉墨登场,只想着待我把王喆击败,再有何人能敌?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与王喆一交手,欧阳锋已颇感压力,自觉无必胜把握。待苏梦枕一开口,更察觉这少年内力高深,只是他心中仍想:你这毛头小子,就是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夫,量是什么狮吼功之类的唬人,论手上功夫却未必硬。

他心下定了一定,说了几句漂亮话,言语间表明就是想找武林高手挑战以求武道巅峰,以免这里众人一拥而上占他便宜。

苏梦枕自修了九阳神功,体内寒毒旧伤痊愈,咳疾不再复发,人虽依然瘦了些,却已不见丝毫病态,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健康。他病恹恹时武功都高到让人闻风丧胆,何况此时此刻?

他听欧阳锋挑衅,也不生气,沉沉道:“欧阳先生既要战,何必多话。你在我手下过了十招,我便认你作天下第一。”

欧阳锋冷笑道:“你这年轻人好大口气,谁要你让?我看你乳臭未干,不晓得厉害。”

王重阳退后一步,抱着剑笑道:“公子如此说,我王喆第一个答应。”但他心里却有点打鼓,这西域人武功奇高,苏梦枕说十招,未免有些托大了。

苏梦枕身形飘忽,一纵即上了擂台,台下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喝彩声。郭啸天对那传令兵道:“你今日可有眼福,自金人这几年消停,好久没见苏公子出手啦!”

众人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均想瞧瞧苏公子如何吊打这西域人。那欧阳锋举了杖说:“你用什么兵器?我也不占你空手的便宜。”

苏梦枕见他有几分宗师气度,轻轻点头,说:“我用刀。”也从袖子里露出半截刀柄。

欧阳锋见罢不再客气,手中杖抢到苏梦枕身前,杖头欲点他胸前大穴,打算一招就让这少年重伤。

苏梦枕眼看杖头处雕着一个狰狞可怖的人头,还缠着两条毒蛇,心下已是不喜,便冷冷抬眼。

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刀。

这把刀美丽得不像是人间的刀,刀锋是透明的,脊骨却是艳红如血,刀光绯艳,人也艳得逼人,就连一身青衫都仿佛变成了红色。

他一刀就斫去了那邪恶的杖头,连带着的刀劲震碎了缠绕在杖上的两只小蛇。

那杖头被打碎,激射而出一蓬乌水,欧阳锋急忙弃杖而退,自己都不敢去碰这种剧毒。苏梦枕甩出外袍,一滴不漏地拦下,手臂一挥,外袍已掷在地上,顷刻间冒出了黄水。

可他的刀意仍未停,这刀中竟然隐隐有幽香,有细雨,有情人的呢喃。

欧阳锋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这显然已是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境界。

美丽。

美丽本就是一种最厉害的武器。

但这样美丽的刀法却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少年使出来的,又实在太诡谲,太不可思议了。

欧阳锋自负武学奇才,从未将旁人放在眼里,但这一刻他却被一种恐惧笼罩。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战意。

他居然只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大嫂。

这倩影一闪而过,让他心中凄苦难言,他下意识伏身,运起□□功,运力反击,竟要把苏梦枕的刀意全数弹回。

苏梦枕毫不在意,又挥出了一刀。

这一刀斩向欧阳锋的胸前。

欧阳锋大喝一声,以静制动,双手双脚弹出,似乎从一个极诡异的角度绕到苏梦枕左边,向他腰间挥出一拳。

可他这一拳挥出,却感觉到疼痛。

为何他自己这样疼?

苏梦枕的刀已收回了袖子里。

欧阳锋已倒在地上咳血,他胸前的肋骨至少断了五六根,有一根刺进了他的肺。

苏梦枕淡淡道:“我不杀你,因为你没有杀我的人。”

欧阳锋骇然望着这个武功高得诡异的年轻人,仿佛在看一座高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神医不再小透明:站姐发来楼主现场图#女友视角

1L:女友视角不应该从下往上吗?

2L:围观1楼神评

3L:我想看不穿衣服的楼主啊啊啊啊啊

4L: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1000+:我男的,别拦我,只想楼主对我霸王硬上弓

1000+:评论真是满地飘零,无1无靠

1万+:楼主不小了,可以了

1万+:妈妈他勾引我!

大头铁胆小杨总管:呜呜呜,好久不见公子了

再更是周末,最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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