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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晕倒(1 / 1)

不过抱怨归抱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他伸出手去,慢慢拢住女子搅在一块的手指,轻声宽慰道:“没事的,许是陶娘子一时迷了路,过会就自己回来了。”

乔时知道他一片好心,不想让人担心,只点了点头应着,即便这话确实听着有那么点不可能。

“顾,顾公子......”去寻人的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回来,一脚拌在门槛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可两人这会没心思逗弄人,拉着小太监直接问道:“人呢?”

小太监哆哆嗦嗦指了下隔壁的宫殿,“在,在隔壁春招宫的偏殿里头,那两人,那两人......”舌头打了结,再也说不下去了。

没什么耐心听下去的乔时迈开步子就跑了出去,顾予桦连拉都拉不住,只好自己先吩咐着小太监道:“今日是为太子办的宴会,先不要声张,待我回来再说。”

说完,也追了上去。

乔时跑到春招宫时,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一间屋子掌着灯格外扎眼,她放慢了步子,心里不停闪过几个画面。

别看她平日要强得很,关键时候心里头还是怕了,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朋友,乔时并不想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给足了自己勇气,乔时迈了进去,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只见一张大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靠里那人的衣裳正是未然献舞时穿着的,而身侧的脸庞朝着外面,那张欠揍的脸,正是谢辙的。

他怎么敢的!乔时恨不得将人拉起来暴打一顿,管那平王会不会寻来报仇,正当她气急败坏真想动手时,却被一个人及时拉住了,“别冲动!”

乔时忍下气,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叫人看见,若是被人知道了,未然往后还怎么嫁人,可这是皇宫,天子身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瞒得过去。

乔时第一次气得整个人发抖,被关在牢里求助无门是她没气,遇到刺客差点丧命她也没气,可却在关乎到姐妹的清白时急红了眼,殊不知她在向她最不愿有接触的人求助。

那无助的眼神,叫顾予桦好一阵心疼,他侧着身子挡住身后有些那辣眼睛的一幕,用着平生最大的耐心哄道:“没事的,我在呢。”

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他根本没把后面那张床上的人当回事,只在心里乐呵呵地想着:啊呀,未来娘子要我帮忙哎!爹,祖坟冒青烟,你儿媳妇有望了!

兴奋完,那当然该办的事情还得办,乔时只见他径直走向了那张床,一只手就将一个成年男子拎了起来丢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乔时那惊讶程度不亚于皇帝主动退位让贤,她只知道顾予桦读书好,没想到这力气,居然也能这么大,她瑟缩了一下,决定往后还是好惹惹这个人为妙。

谢辙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觉着自己屁股蛋子怎么这么疼,再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自己无比厌恶的脸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自己。

怎么回事?我这段时间都乖乖的也没惹祸啊,他摸了摸脑袋往后一瞅,这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连带着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我我我,她她她,她怎么在这!”

“你自己做的你知道?”乔时听着这话火气一下子就往上窜,怎么压都压不住。

人在气头上,啥事都做得出来,乔时抹干净泪痕,上前就一把把人拎起来,丢得远远的,摔得四仰八叉的人不知道什么心情,倒是顾予桦看着却尤为高兴,恨不得拿张小板凳在一旁坐着还能鼓个掌,加个油,喊声我家娘子真棒!

这时,床上的人已经转醒,目睹了乔时丢人整个过程的陶未然此刻只有一个心情:哇哦?

“姐姐,”陶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我还记得有个小太监赏了我一杯酒,就感觉好困,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到这话,乔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错怪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谢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控诉,屁股从四瓣变成八瓣的滋味谁懂?

乔时才懒得理他,只管问着陶未然:“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特别是......”她眼神往下移,话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陶未然看了眼在场的两位男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乔时才松了口气,但是静下心来才琢磨出不对劲来,她抬头与顾予桦对视了一眼,仿佛双方都能看透对方眼神的意思,起身就拉着两位当事人收拾衣装。

可这为时已晚,这风声早就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谢辙刚灰溜溜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就被官家训斥了一顿:“哼,你太子哥哥大病初愈回京,你倒好,不好好坐着,跑出去鬼混,成何体统!”

谢辙吓得一下子从椅上起来跪了下去,这件事再解释也没用了,平王只能暗骂这自己生了个小畜生,一边卖着老脸说道:“官家,小辙性子顽劣,我定当好好管教,严厉惩罚。”

按正常来说,谢辙这个年纪,就算科举不入仕,得个荫封也能入朝为官了,只是这十天半个月闯一回祸,官家总能得到理由不给封官。

这不,平王刚想趁着官家把部分政务交给了太子的机会提上一句,这个不成器的安生了没两个月又叫人拿住话柄了。

“我看啊,贤侄如此喜欢那位女子,不如娶回家当个妾也算美事一桩啊,”煜王向来不怎么说话,今日却是一如反常。

正妻未娶,妾室先抬进门,平王哪里肯,连连拒绝:“四弟莫说笑了,那女子可是个.......”关乎名声,贱籍两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煜王像是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装作细细思索的样子应道:“三哥说的对,是四弟糊涂了,要不同官家请个旨,给贤侄赐婚,今日官家没凑成一桩婚事,怎么都是遗憾呐,我看陈娘子不愿嫁与太子,不若......”

官家脸色铁青,平王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过后自己儿子臭名远扬,倒不如叫官家指了婚,一道圣旨下来,谁敢不从呢?况且这陈娘子刚拒了一次,总不能再驳了官家第二次颜面吧。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顺着煜王的话茬就接了下去,“官家,辙儿也是从小同太子一块长大的,不如您做做主,给他赐门婚事吧。”

皇后有些急了,刚想劝官家三思,却没想到官家已经应了下来,“小若啊,太子你不喜欢,平王世子总可以了吧。”

其实皇帝心里也是生气的,太子妃,未来大渝国的皇后,这个无上荣耀的位置居然也敢嫌弃,那便叫你去平王府吃吃苦,就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再给陈杜若一百个胆子,她不敢再一天内跟官家作对两次,她厌恶地看了眼对面那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男子,在父母的警告下应了下来。

乔时没再回宴会上,而是带着未然先行回了教坊,这一天真是有够胆战心惊的,今日这么一出,未来且有的闹,她心里头担忧,可看着陶未然没心没肺的模样又气不起来了。

“未然,”乔时刚唤了一声,就听见瞧了门。

打开门一看,竟是有些日子没见的母亲,自从那日生气母亲不跟自己说实话,她就再也没怎么想起母亲来,要说生气,她也是不气的,即便她有着原身的记忆,那也跟她没关系,她本就是没人管的孩子,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在她眼里顶多算得上一个忘年交。

“母亲,这么晚了还没睡,”其实天色并不晚,她不过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人罢了。

王梦茹拿出食盒,笑说:“我给你煲了汤,天气凉,喝了汤也暖些,”她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堆在了一块,倒是显得有几分和蔼可亲。

炖汤都耗时耗力,乔时也不好浪费母亲的一番心意,只好打开门叫人进来,“母亲,应该是我炖汤孝敬你才对,现在却反了过来,我真是个不孝女,还叫母亲费心。”

不孝女乔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只是前面那句她心里小小反驳了一下:不过叫我炖,能喝应该是能喝,就是有没有这时间倒是个问题。

她自我打趣的功夫,王梦茹已经将汤盛好了,陶未然寻着味儿跑过来,对着鸡汤深嗅了口赞叹道:“哇,好香啊,有母亲的就是好,半夜还能有汤喝。”

陶未然羡慕,但乔时只是淡笑不语,端起一碗汤小口喝着,“你要喝的话,也自己盛一碗啊,反正我也喝不完这么多。”

“好啊,”陶未然说着就拿起汤匙就要舀。

王梦茹却将她手中的汤匙拿了回来,温柔地提醒着:“陶娘子是个跳舞的,要保持身材,这大晚上的吃些这么油腻的食物怕是不太好,我这里有果子,不妨吃些果子吧。”

说着就将食盒下面的几盘子果子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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