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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作手段(1 / 1)

原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被牵着鼻子陷入了某种思维怪圈里。

她早该察觉的,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性,即便与商则同出一脉,也不可能真的蠢到无药可救。

叶翎曾隐晦提起过,柳从今在身边人的印象中,酒品一直都不太好,不能喝又爱发疯。

可那晚他装醉被原来拆穿后,身上浓郁的酒味是实打实的,眼神却无比清醒。

正常人在此刻的第一反应,都是欣喜于自己的机智。

但反过来想,这也很可能是柳从今故意露出破绽,让人误以为已经摸透了他的本性,认定他就是一个有点小心机,说两句就破防,除了姿色一无是处的花瓶。

原来目光没那么短浅,她本可以更进一步地去探究柳从今的真实目的。

无奈他太聪明,很懂得利用外人对他的刻板印象,从原来说出【哪位长官派你来勾引我时】,便瞬间抓住重点,不断让自己在一次次勾引中反复出丑、吃瘪、瞪眼,坐实愚蠢男卧底的身份,迫使原来对他的防备心一降再降。

结果无疑很成功。

一周时间,里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擅闯三楼冒犯原来的他,没有遭到任何警戒。

原来想到这里,其实大致已经可以推断出柳从今的目的了。

柳从今起先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原来藏身在商家,但一些细微的线索可能引起了他的怀疑,从而不择手段地来商家进行试探,无论原来在不在,他都可以轻易地全身而退。

如果原来在,他要做的就是在不引起警惕的情况下,一边确定原来不会被二次转移,一边用政方都捕捉不到的信号源对外传递消息。

在一切都进行顺利的情况下,他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静静等待今天的到来。

等着这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匪徒的匪徒,以抢劫为借口,一路攻上商家。

原来收回视线,不想再看柳从今一眼。

【全杀了。】

她想起匪徒老大的命令,以及对准了商则的枪口,心情有点烦躁。

真的是非常狠,非常毒的一个男人啊。

--

商家遇袭一事,最终被判定成一起恐怖袭击。

那些匪徒死得干干净净,就算警方想多调查点什么,也无从下手。

柳从今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一样,在叶翎连夜赶回来的时候,甚至还落了泪。

“小姨,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小则差一点就没命了,还好原司令及时出手救人。”

他瘸着腿狼狈地走上前,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滑过鲜红的朱砂痣。

叶翎用力抱着劫后余生的商则,闻言也红了眼眶。

原来揉了揉眉心,见到这个场景有点犯恶心。

可惜她除了避开不看之外,别无他法,毕竟那些推断讲难听点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测罢了,只要她一天掏不出证据来,柳从今在旁人眼里就始终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已。

很难受。

但这就是轻敌的后果。

商成才在事情都解决,甚至三楼外墙都已经开始修缮之时,才姗姗来迟。

他丝毫不关心事情的经过,以及受到了严重惊吓的商则,只一个劲地指责叶翎:“我都叫你加强人手了你还不听,现在好了,老子盖的房子被炸了,原司令也差点出了事!你们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急冲冲骂完叶翎,他又瞪了眼柳从今:“扫把星!”

最后终于轮到原来,只见商成才刻薄的嘴脸一换,舔着脸各种嘘寒问暖道:“原司令,都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能及时注意到这里的问题,万幸您没有出事,否则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身为他口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原来后撤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疑惑道:“我没什么事,你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你脖子上红色伤痕好像有点多啊。”

商成才闻言一僵。

坐在旁侧的叶翎看过来,目光在触及到商成才脖子上拼命想藏起来,却还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吻痕时,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哈哈,啊哈哈,这个,这个是一些蚊虫叮咬的,我还来不及上药,多谢原司令提醒。”

神色尴尬的商成才哪里还能坐得住,他结结巴巴解释后,连忙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离开了。

“原司令,三楼墙体的修复最快也要两天,这几天只能委屈您暂时住在二楼的客房了,我也会尽量再多加派一些人手来保护您。”

叶翎这段时间一直在C区谈合作,连夜的奔波让她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却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把里里外外的一切事务安排妥当。

“不用多派人给我,有余独白跟着就够了。”原来想到那些死绝的保镖,摇了摇头。

这一整个试探加袭击的环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政方加派的人手必定会翻倍,幕后黑手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选择靠累积人头数来硬碰硬。

同样的,原来也并不担心她的行踪会被二次外泄,因为对方的势力如此庞大,杀一个人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在确定她行踪的那一天就该如同强攻看守所一样,直接派人硬杀。

让杀手伪装成A区匪徒搞无差别夜袭,与其说是为了方便甩锅,倒不如说是为了帮忙掩盖原来的踪迹,以防袭击失败后引起另一些人的怀疑。

总而言之,大规模的袭击八成是不会有了,但暗地里的阴招必定少不了。

跟叶翎谈完话之后,一夜没合眼的原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正想进二楼客房休息,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商则却拦住了她。

“那个,原司令,谢谢你救了我。”商则两只手交握在前,微红着脸开口,“之前都是我不好,不过脑子就说了难听的话,以前就老有同学说我笨,我本来是不肯承认的,现在看来人家说的好像也没错。”

“我,我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上课了,之后你在家里一定要多注意安全,有余独白跟着你我也放心一些,你别看他跟我一样笨笨的,他其实很厉害,帮我赶跑过很多讨人厌的家伙!真的!”

“总,总之,再次谢谢你,原司令。”

商则顶着一头可爱的小卷发,自顾自叭叭叭说了很多话,末了还后撤两步给原来鞠了个躬。

原来看着他的头发弹起又落下,轻笑了声,难得和颜悦色道:“知道了,回去记得好好上课。”

“好的,我一定会的!”商则清亮的瞳孔里映着澄澈流光,中气十足地应了声后,弯着眼睛哒哒哒跑走了。

“啧。”

原来正要回房,一道招人烦的声音忽然响起。

表情冷淡的柳从今双手环胸,步履从容地走向原来。

原来正做好与他展开激烈对峙的准备,结果对方却突然发癫,伸出舌头倾身在她唇边舔了一下。

一触即离。

未曾料到的原来被恶心得够呛,将人推开后,抬手把自己的嘴都搓红了。

柳从今看着她嫌恶的动作也不羞恼,反而好心情地问道:“原司令身为一介军官,怎么还厚此薄彼呢?看见您对小则笑得那么温柔,我好嫉妒呢。”

原来没有马上接他的话,等低头用衣角把手指也擦了很多遍后,才不紧不慢道:“下不为例。”

“噢?原司令难道不喜欢和我接吻吗?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亲我亲得那么凶,还狠狠地吸过——”

柳从今笑吟吟地回忆着他们之前亲密无间的纠缠,不知廉耻地再一次贴上去。

一直压着火没发作的原来,迅速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到能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每次忍不住想说很难听的话时,都会强迫自己闭嘴,可惜总有人不明白这一点。”原来看着柳从今依然云淡风轻的脸,慢慢又加大了力道,“我承认你很聪明,也很漂亮,那又如何?我没有主动向你发难的根本原因,是我并没有将你放在眼,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浪费时间去逼供的价值。”

“可你非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明白点告诉你。”

“今后不要再靠近我,因为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脏。”

“脏?”柳从今歪了下脑袋,神色楚楚可怜,“我天天洗澡换衣服,哪里脏了?”

“哪里都脏。”原来声色冷沉,眼神如同衡量某样物品的价值般无情,“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敢拿自己跟商则作比较,甚至还觉得自己比他好。”

“商则是不聪明,也没有你这样的一张脸,但他的心很干净,人很透明。”

“而你,由内到外,从上到下,你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脏得让我厌恶,就算用再重的花香去掩盖,也藏不住你身上一股腐臭味,毕竟你打从心底就烂透了。”

“我虽不杀普通民众,但有些时候,落到我手里的人.....死了远比活着痛快。”

“所以我再次奉劝你,离我越远越好。”

原来甩开手腕青黑一片的柳从今,周身温度降至冰点。

柳从今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他的手腕已经疼到无法弯曲,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什么起伏。

甚至还能笑出声。

“好意外,这就是您真正生气样子吗?原司令。”柳从今站在原地,没再贸然上前,“让我好心动啊。”

话音落下,回应他的,是原来啪一声关上的房门。

--

星元498年7月11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墙体修缮完毕,原来回到了三楼。

兢兢业业的余独白抢了陈管家的活,主动操控着清洁机器四处忙活起来。

他在屋里头干得热火朝天,原来在外面发呆打瞌睡。

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原来扭过头去看。

看到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从今后,她起身就要走。

“原司令,我知道您不想看到我,但我明天就要走了,现在只是出于礼貌上来跟您道个别。”

柳从今及时出声解释,乖乖站在离原来一米远的位置,没再往前。

原来双手环胸,示意他有话快说,说完就滚。

“这两天我反反复复将您说的话想了又想,我想,或许您说的话确实有一些是对的。”

“我的确比不上小则,他从小父母双全,平安快乐地长到了现在,而我.....”

柳从今语速沉缓,表情略带悲伤。

他似乎真的在反思自己的过错,说到情深处,眼眶和脸颊还一起变红了。

不对,脸颊好像一直都很红啊。

原来斜靠着沙发,百无聊赖地看他表演。

现在演这出是想干嘛?觉得她会感动?然后悄悄过来捅她一刀?

她短时间内闪过了很多想法,可惜无一实现。

柳从今还真就是过来发表个人演讲的。

“你差不多得了,你小时候就算再可怜,也弥补不了你长成一个垃圾大人的错。”原来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滚.....嗯?什么味道?”

原来吸了吸鼻子,一股诡异的香味正萦绕在她鼻尖。

“终于闻到啦?是我身上的花香味呀,原司令。”柳从今勾起红唇,美丽动人的笑容突然开始扭曲,“也是我特意在衣服上浸染了一天一夜,只要闻到就会中招,根本没有解药的催/情/药。”

“没想到隔了那么久才让您闻到,真是惭愧。”

原来猛地捂住鼻子和嘴,瞳孔地震。

她不明白柳从今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总喜欢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啊,忘记告诉您了,第一次用这个药的人,会有极高的概率浑身发软,走不动路噢。”

柳从今愉悦地轻喘了一声,抬脚慢慢朝着已经无力动弹的原来走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余独白又不在,但是真遗憾啊,我还以为能三个人一起玩呢。”

柳从今话刚说完,在房内完成封闭消杀的余独白,正好脱下面罩走了出来。

结果他猛一抬眼就看到原来狼狈的样子,当即厉声道:“柳少爷,你在做什么!?”

“别过来!”原来在他出声的瞬间,立刻大声制止了他靠近的行为。

“原,原司令?”余独白呆呆站住,满脸不解。

“啊~原司令轻点,好疼。”柳从今故意将脆弱的脖颈伸到原来嘴边,即便对方抿着唇毫无动作,他也能自顾自发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我知道您忍了好多天,舍不得我明天就走,嗯,但是,但是余独白还在旁边,我们去房间里再....好吗?”

原来:“......”

柳从今像条蟒蛇一样将她缠绕得密不透风,外加体内有股火在狂烧,她几乎要被热化了。

“行,进房间。”没有选择的原来被迫点头,下一秒就被柳从今强硬地架起来。

他将原来的一只手塞进自己衣服内,一边走,一边演,一边发出欲拒还迎的声音,浑像是被强迫了。

原来余光瞥见余独白几乎要碎掉的表情,默默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死了。

但在进入房间的前一秒,她忽然佯装不满地挣扎,用手快速在柳从今看不见的一侧打了个手势。

庆幸没有一起闭上眼装死的余独白,神色一敛,瞬间了然。

那个手势,在基地里一般代表着上级命令下级暗中跟随监视。

方式方法,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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