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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1 / 1)

仔细看又不太像。

温眠月提着鸡,想要上前打招呼,却见他们两个转身走进了一个府邸。

林府悬挂着白色灯笼,而挂在府外的白布随风飘逸,很是苍渺,府外有人在吹着唢呐,那户人家应是在办丧事。

人来人往间,温眠月又瞅见了几个官差走了出来。他们腰间悬着剑,彼此对视片刻后,又目露奇异地摇头。

“怪了。”

“是啊,这真的是怪了!办案这么多年真没遇上这种灵异之事,难不成真的有鬼?”

渐渐的,在府外围上了许多吃瓜群众,他们对着那座府邸指指点点:“听说了吗?前些天,这林家公子娶妻,那新娘子竟然在新婚之夜吐血而亡。”

“明明是喜事却变丧事,这林家翌日便将这府里的红布红灯笼全都替换成了白布白灯笼,为那故去的新娘子啊,可是费尽了心血去操办这场丧事。”

“可是谁能想到,就在这林家人打算给新娘抬棺下葬的时候,却发现了灵堂里的棺中尸体,没了!”

“啊!好吓人!”

“这可不,现在官府的人都查不出是何缘故。”

“哎呦,这可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咧!”

“...”

温眠月侧着身子目不斜视地穿过密密麻麻的吃瓜人群,淡定地走向回令府的方向。

实际上...她是真心捉急!

男女主又单独走查案的任务线增进感情去了!!!令华泽那身为未来大反派的小可怜现在还病殃殃地待在令府等她回去投喂养成呢!!!

——

在令华泽屋外打扫的下人,抬眼便看见了屋内燃起了点点火光。

屋内一道忽明忽灭的人影就这样在紧闭的房门上映现。

“公子他...是在做什么?”有人好奇道。

接下来,他们闻到了越来越熏人的烟味:“他不会是在闹自焚吧?”

“不会吧!这么严重!”他们吓得放下手头的东西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却见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缓缓扭过头来,苍白的唇畔张合道:“怎么了吗?”

吁——

吓死了,还以为令华泽在点火自杀呢!

夜风卷着火星围绕在他的身边飞舞,星星点点地缀着他挺拔的身姿,该说不该说,他这般眉眼弯弯,唇畔含笑的模样,真的像极了地域里爬出的魅魔...诡谲美艳却又带着邪戾。

“公子在烧什么?”他们禁不住问出声。

却听令华泽幽幽回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啊?”

躺在乌黑灰烬之中的画卷,被风扬起了一角...

是女子烂漫的笑靥。

温眠月回了令府,直奔厨房,还没等她把老母鸡放下,便听见前院一阵吵闹。

“你是说,大公子他回来了?”

“是啊,这会儿正在前厅跟老爷吵呢。”

“按我说,怕不是为了令华泽那档子事吧?”

“就是啊,大公子不想令华泽这野种回来也是正常,他一来,整个令府就都变天了,大夫人都因此被禁足,你说大公子能不生气吗?”

“嘘,小声点,你忘了这位主可是今非昔比了?他能被迎回令府,安排我们这些人日夜不眠地照顾着,就能证明他在老爷心中的地位还是有的。”

在瞥见温眠月的出现后,那些下人们纷纷散开了去。

谁不知道这位姑娘还有那几位突然到来的正道之士都是令华泽的人啊,他怎么这么能耐摊上这些个有本事的人帮忙,以至于他不用死在大夫人的手上,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在令府待着。

“真想用手上的鸡毛糊他们一脸。”温眠月转身刚想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事先说明,不是她想撞他,更像是他故意朝她走过来,撞她,碰瓷她!

行了,这下可以把鸡毛糊在这位的脸上。

温眠月对他的相貌总结,长得俊美,但看着可恨,跟那个恶毒女人薛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令淮锦低眸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不认识,但是她看他的眼神绝对是冒着小火焰。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冤仇吗?她这眼神看得他有些抓耳挠腮,明明现在应该发怒的人是他好吗?!

这府邸里但凡敢阻扰挡他路的丫鬟,都不存在了。那么这位,看着不像是令府的丫鬟,她却能如此趾高气昂地站在他的跟前,一双眼睛紧紧瞪着他。

温眠月看他的衣着大概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了,在这府邸里刚刚跟令家老爷吵过架,还能走路带风,旁人闪躲不及的人物,除了令华泽那位同父异母的亲哥令淮锦还能有谁?

“你敢撞的本公子?”

“你瞎吗?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好吗?”温眠月才不惯着这大少爷脾气呢,见他伸手就要抓她,她立马张手糊了他一脸鸡毛:“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你对我动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在他错愕的眼神之中,又踱步走了回来,扬手挑衅地说道:“对了,这鸡毛,新鲜的,再敢乱动我,我不介意把新鲜的鸡屎都糊你脸上。”

起猛了,回头看到墨浮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般猖狂的行为。

正当她以为墨浮玉会以原主师父的口吻来教训她的时候,却听他开口说道:“有人嚷嚷厨房炸了,他们说里头还有你放在灶台上熬的鸡汤,四处不见你,我便特地来告诉你。”

“多谢师父提醒!”

温眠月恍若被雷劈得外焦里嫩,转身撒腿就跑!

那可是她用玉佩交换回来刷跟令华泽亲密值的老母鸡啊啊啊!

早知道不去凑热闹,早知道就不跟人吵架了!

令淮锦咬紧唇畔,脸气得通红,刚刚那个少女竟然抹了他一脸的鸡毛!这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你...”他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拳头,有气无处发。

墨浮玉微微拱手:“还请令大公子不要介意,小月她在行事方面的确有些急躁过态。但是如果公子没有惹怒她的话,她一般都不会这么做。除非公子你真的做了错事,而她看不惯眼,便会出手。”

温眠月爱憎分明,尽管他知道她有的时候是存心胡闹,但是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他人伸张正义。她会如此这般对待令淮锦,他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她真的轻易就放过令淮锦,才真正会让他感到意外。

自从温眠月离开绛怀宗,他们师徒二人重逢后,温眠月便没有再像从前那般同他亲近了。如果说从前的她,是刻意亲近他,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刻意疏远他。

疏远吗?

墨浮玉缓步走着,若音妤从不远处向他走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莫名愁容:“怎么了?”

“没什么,小月把令府的厨房炸了。”

“哈?她为什么把厨房炸了?印象中,她好像不怎么下厨。”

“说是做了鸡汤,应该是给令公子做的。”

若音妤脚步一顿,令华泽啊...那个病殃殃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浮玉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夜一起去看看令公子吧?看看他的恢复情况。”

墨浮玉赞同地点头。

——

“令华泽~我来找你啦!”温眠月捧着那碗从厨房里救出来的鸡汤,满脸黑灰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令华泽不见人影。

“啊?会去哪了呢?”温眠月很是惊讶,在她的脑海里,令华泽自从苏醒,便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

大夫说他的身子虚弱,受不得寒风。

若是受了风,只怕身体状况会更加严重。

身后是一阵轮子的轱辘声,在门外响起片刻后,便停下了。

温眠月转过头去,门外那位翩翩白衣在月华之下显得皎洁绝美的男子,眼神温和地看着她:“小月,我在这里。”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笑靥,令华泽的嘴角微微弯曲。

令华泽方才分别做了个噩梦和美梦,他的噩梦是,她再一次离开了他。

而美梦就是,他亲手将她抓了回来——

折断她的双腿,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

温眠月,她啊,不安分。

她总想要逃,就像是那只想要将他手骨都给啄穿的鸟儿一样,调皮又可恨。

既然承诺了留在他的身边,又为何要四处乱跑,总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呢?

他的眸光愈发阴沉,搭在轮椅两侧白皙冰冷的指骨微微捏紧。事实上,只有他听见周身不安分的骨骼在叫嚣,它们的分离滋裂又聚合重生...

他苍白的唇畔含了一丝诡谲的笑意,很是享受这种冰寒刺骨又撕裂着全身筋脉的感觉。

是的,只是现在而已,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并不代表将来。

“特地给我熬的?”手中的鸡汤温热,温眠月的脸和手却都脏得不成样。他用衣袖帮她抹去脸颊上的黑印,动作轻柔。

温眠月在他面前疯狂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对!快趁热喝!滋补身体!”

她今天把令府的厨房炸了才弄了这么一碗老母鸡汤,她得监督令华泽把它喝!光!

而他也的确乖乖地喝光了,碗中鸡汤见底,温眠月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殊不知令华泽宽大衣袖间的手微微攥紧,喉间一阵血腥涌起,却在那一刻,他选择将血和最后一口汤吞咽而下,腹部一阵刺痛让他面部痉挛。只是一瞬,微笑便替代了他的痛苦:“好喝。”

温眠月的注意力都在那碗含着浓郁鸡汤的碗上,并未察觉令华泽的异样,便也真心地以为,他说的好喝是真的好喝。

他不会觉得她盐放多了咸了点吗?又或者是油多了,有些肥腻?

“哦对了,喝完汤,你就得喝药了,我刚刚顺路给你带了他们煎好的药。”她还准备了一块蜜饯给令华泽,她总觉得这又黑又浓稠的药一定是苦涩难饮的。也不知道令华泽是怎么忍受它的,而且大夫说了,这种药还要一日服用三次。

于是在温眠月的监督下,令华泽是喝完了鸡汤,又喝了一碗刺鼻难闻的中药。

“来!张嘴!”温眠月拿起桌上的蜜饯,递到了他面前,“这个蜜饯我特地买的,很好吃,还能抑制药的苦味。”

两根极其好看的手指,夹着一块橘黄小巧之物,她的指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热好咬。

令华泽喉结上下滑动,而后倾下身咬住了她手——上的蜜饯,含入口中,轻咬下腹。

很甜,他不禁回味着她指尖的温度。

也许,咬她,会比咬它的感觉要好上太多。

只可惜...“明日再来给我喂药好吗?”他温柔地询问道。

“好啊!”温眠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那可太好了!又能接着和她的养成对象增进亲密度了!

这可是令华泽主动提出的,可比她自己提出的强,毕竟不要让他总觉得,她对他有不轨之心,所以总想着找借口黏着他。

毕竟,他可是女主的!

令华泽得到了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唇畔弯曲,喉中苦涩,早已不算是什么。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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