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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复制(1 / 1)

窦柯的声音很平静,但她面无表情爆锤诡异的样子,惊呆了每一个在场的同学。

饿死诡的挣扎被窦柯一拳一拳碾碎。

只要它有一点动作,窦柯的拳头下一秒会立刻携带万钧之势砸上它的胃。

麻醉针和子弹无法生效的攻击,在窦柯包裹着诡气的拳头上仿佛是个笑话。

饿死诡的挣扎被窦柯一拳一拳碾碎。

窦柯根本不管饿死诡的攻击手段,只要它敢动,就是一拳砸在它胃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护目镜没有说明饿死诡的缺点,但凤星晖说过,她的整个胃都是诡,那就照着诡变的器官打。

戴着护目镜,穿着蓝白校服,在前几场考试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看上去十分软萌的凤星晖炮灰队友,此时此刻面无表情地把饿死诡锤瘫的表现,把在场所有考生都惊呆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路边温顺可爱的小猫咪,突然变身成猎豹,凶猛嗜血,让人既惊讶又感到震撼。

几个胆子大的开始慢慢靠近,虽然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么惊慌了。

“窦柯,你要小心啊。”有同学忍不住喊道。

窦柯没有回应,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饿死诡身上。

其他人的评价、观点她完全不在乎,她想救凤星晖。

饿死诡被窦柯的拳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它开始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是在向窦柯示威。

声音刚出喉咙,又是一拳袭来,饿死诡的咆哮变成了痛吼。

“凤星晖,能不能醒过来?”窦柯加大了攻击力度。

咆哮声开始减弱,饿死诡逐渐虚弱,但它仍时不时地尝试撕咬、进攻,好像本能操纵着身体,顽强地向目标发出吞噬的欲望。

“凤星晖,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又是一拳。

饿死诡捂住肚子,瘫倒在地,不再有任何动静。

周围考生见状,纷纷发出惊叹和欢呼声。

有胆大的偷偷上前,甚至也想凑上来踢饿死诡两脚。

“想死?我的朋友你也敢碰?”窦柯平静地转头,一拳打在那人腹部,场地中又多了一个痛苦哀嚎的人。

这一拳下去,所有试图上前的人都吓住了,他们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人一口血吐出来,场面又是一阵混乱。

“窦柯也变成诡了!?无差别攻击?!”

“救命!快跑!这世界疯了!”

“救人!救人啊!苗当在吐血啊!窦柯怎么一拳能把人打吐血啊!!!”

医护人员们说什么都不肯上前,有护士耐心解释道:“我们工作规定,诡异复苏现场必须远离100米以上。”

学生们又趁着窦柯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饿死诡身上,一阵抢救,七手八脚地把苗当拖上了担架。

远处,一队荷-枪-实-弹的特战组成员正在逼近考试现场。

窦柯没有去理会那些慌乱的声音,她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饿死诡,眼神坚定而冷冽。

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饿死诡的状态。

虽然它不再动弹,但窦柯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它已经彻底失去了威胁,镜诡复苏的时候,自己只有一瞬间因为体力不支便被夺去了双眼。

诡异这种东西,只有原始欲望和战斗本能,攻击手段千奇百怪,没有消散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饿死诡瘫倒在地上,试着起身,但力量似乎已经完全耗尽,它只能无力地挣扎,发出微弱的嘶吼声。

“我再问最后一次,凤星晖,你能醒过来吗?”窦柯平静的声音多了一点点希冀,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多一个朋友。

沉默,良久的沉默。

窦柯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依然没有等到凤星晖的声音。

“那……对不住了。”窦柯蹲下身子,提起饿死诡的衣领,再次握拳。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自幼单亲家庭长大,学校里有意无意听到很多人说自己是“野孩子”,她对于情感、友情这些词汇总是有些迟钝。

妈妈总是对她说,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真正的朋友自然会被你吸引,可后来妈妈失踪了,窦柯精神状态一度崩溃,也学会了慢慢习惯孤独,慢慢消化寂寞。

直到今天,窦柯才知道有女孩子可以活得那么鲜活,就像一朵向日葵,乐观、大方、善良。

窦柯终于有了朋友,可这个朋友现在却变成了饿死诡,躺在她面前,生死未卜。

如果不曾拥有过,那她还能坦然地消灭诡异,可是眼前的是凤星晖啊,那个夸自己像草莓蛋糕、夸自己可爱、拍着胸脯说要罩着自己的大姐头。

“该死的诡异。”窦柯骂道,“你可是第一名,你可是天才,你不是说要罩我吗?怎么现在就被一个饿死诡给复苏了?”

饿死诡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无力地瘫软在那里,任由衣服支撑着。

“没救了是吧。”窦柯深吸一口气,“那作为朋友,我亲自送你一程。”

窦柯握紧拳头,右臂发力。

视神经的刺痛绕过窦柯不禁闭上了眼睛,悲伤与不忿刺激了她眼睛里的镜诡,似乎有诡异正扒着她的眼眶,试图钻入她的大脑。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然而,即使闭上眼睛,那刺目的光芒仍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要将她的意识撕裂开来。

“等等。”一个穿着迷彩服,虎背熊腰的手搭在窦柯的肩膀上。

窦柯的身体反应比她的理智更快,她瞬间转身,一拳朝着那人的脑袋砸去。

但这一拳,却被那只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接住。

“冷静点。”那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窦柯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嘴角夹着烟的中年男人,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痕迹,但双眼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坚定和沉稳。

“回头诡老师?”窦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过激。她松开拳头,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

张泉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饿死诡和窦柯之间来回扫视,眉头紧锁。

“诡异复苏,两只。”张泉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诡也在复苏了。

窦柯没有说话,只是强忍着疼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张泉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饿死诡的状态:“这只诡和人都在沉睡了。”

转头看向窦柯,他问道:“你怎么样?”

窦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拳头上,零散的黑色晶状体挂在上面。

“有镜子吗?”窦柯问。

张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面容解锁,点开相机,丢给了窦柯。

接过手机,窦柯顿时愣住了。

她的双眼已经不再是灰色瞳孔,而是变成了深邃的黑色晶体,就像两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随着目光的流转,眼睛里仿佛有砂砾在转动,像是银河系,像是宇宙。

“我的……我的眼睛?”窦柯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泉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这是镜诡复苏的迹象,你在使用鬼的能力,你也必须承受它带来的痛苦和变化。”

“我能变回去吗?”窦柯问。“凤星晖还能变回去吗?”

“人完全压不住诡的时候,诡就复苏了。”张泉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还能说话,你自己努力控一下。”

眼部传来的痛感,让窦柯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有金子吗?”张泉问道。

窦柯沉默。

“我只是个贫穷的女高中生。”

“你妈妈没给你……算了。”张泉心痛地在腰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了一叠得整整齐齐的金箔纸。

“过来帮忙。”他指挥着窦柯,两人粗手粗脚地把金箔纸在饿死诡身上摊开,“不要留缝,一点儿缝都别留。”

窦柯手上不停:“她会不会憋死?”

“诡异复苏也是死,驭鬼者醒过来了就不会死。”张泉解释道,“我们民间传说黄金可以辟邪,实际上黄金可以用来隔绝诡气。”

“诡会吸收各种负面情绪来壮大自身,如果诡的力量极速膨胀,驭鬼者无法压制,那诡异复苏,驭鬼者死亡。”

“如果驭鬼者比诡强大,那就能使用出诡异的力量。”

“如果驭鬼者和诡异共同沉睡,没有黄金封印诡气的话,自然中的那些恐惧、绝望、悲伤等等负面情绪,会不断地涌入饿死诡的身体,直到驭鬼者承受不住,诡异复苏,那么凤星晖就会死亡。”

“这只饿死诡就会在学校里游走,直到不断吞噬,形成诡域或者被封印。”

“那我呢?是不是应该也用金箔把自己封闭起来?”窦柯问道。

“是的,但是……我今天收了两只诡,我没有金子了。”张泉从耳朵上取下华子,“你介意我抽烟吗?”

“介意。”窦柯一脸认真。“我能去哪里搞金子?”

“……”张泉的动作卡在半空,不情愿地拿烟在鼻尖深嗅,过了个瘾后又别回耳朵上,“去市场上买,去银行买,去金店买……”

“……”窦柯铺金箔的手停了下来,“有没有比较适合穷人的办法?”

“算了,借你个宝贝。”张泉转身在腰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金色眼镜,“你试试,要是能压住,你好点了还我。”

窦柯:“……”

金……眼镜?

虽然有些疑惑,但窦柯还是接过了张泉递过来的金眼镜。

她调整了一下,把眼镜戴在鼻梁上,然后用护目镜压住了眼镜的缝隙。

“你这个护目镜……挺不错的。”张泉把被金箔包裹好的凤星晖扛到肩膀上。

“我妈留给我的,我才做过近视手术,防尘挺好用的。”戴上金色眼镜的一瞬间,窦柯只感觉一股暖流从眼眶处蔓延开来,直达脑海深处。

眼前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但脑袋里那股充斥着的疼痛也淡淡地褪了下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每个驭鬼者都配一套金子?出来一只诡,直接用金子封印住。”

“小朋友的异想天开,真是可爱啊。”张泉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这饿死诡也就是被你打得沉睡过去了,但凡它没被压制,他能老老实实让你用金子?而且,黄金是战略物资,是避险硬通货,自有其庞大的流通市场,怎么可能的硬通货,怎么可能用来大规模封印诡?”

窦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她知道张泉说得对,自己确实是天真了。

“其实,用金子封印诡的方法并非没有,但极为奢侈,而且成功率极低。”张泉缓缓说道,“诡的特性不同,对封印物的要求也各不相同。有的诡需要特定的物品,有的诡则需要特定的环境。而金子,只能说是一种通用的手段,但并不能保证对所有的诡都有效。”

“更重要的是,诡的力量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它们以恐惧、绝望、贪婪为食,不断地壮大自己。金子虽然可以短暂地压制诡的力量,但无法彻底消除它。一旦诡的力量超过金子的压制,它便会重新苏醒,甚至对驭鬼者本身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窦柯问道。

“能问问题就说明你缓过来了呗。”张泉伸出手,向窦柯索要金眼镜。“先把你借我的宝贝还我吧。”

窦柯确实感觉已经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隔着护目镜,摘下金眼镜。

这金眼镜的镜框设计独特,线条流畅而不失优雅,镜腿处,雕刻着精致的纹路,镜片上更是厚厚一层黄金,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纹路。

窦柯隔着护目镜,羡慕地看着金眼镜,只觉得眼球一阵发痒。

“谢谢您,回头诡老师。”她双手递还眼镜,却突然觉得手心一沉。

张泉伸手,看着窦柯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金眼镜,有些懵:“你……借一还二?”

窦柯:?

她歪着头举着两副一模一样的金眼镜研究。

一样的镜框、一样的镜腿、一样的黄金镜片,连她不小心印在上面的灰迹都一模一样。

张泉瞪大双眼:“我的天呐,你这个镜诡,能复制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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