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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1 / 1)

难道是灵异事件?不然她怎么不记得给易年发过这个。

夏树当即打开链接,才发现是她之前在论坛看到过的鬼故事。

她自己的微信聊天框,平时用来当备忘录,或者往里发一些鬼故事素材链接,方便整理。

仔细回想,那晚上,明明是发到自己微信里的,怎么会发给易年了。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当时昏昏沉沉想睡觉,把鬼故事链接分享到微信时候点错了,结果阴差阳错发给了他。

……难怪后来重新整合素材的时候没发现这一篇。

但是,他不会以为这个标题“今夜我想爬上你的床”是她意有所指,所以才问她想暗示什么吧。

也不知道易年有没有点开过这个链接。

她记得易年很怕鬼来着,如果他点开了,他会不会以为夏树要故意吓他,所以后来生气了,就一直没发夏林比赛的信息过来。

犹豫几秒,她还是给易年发了个问号过去,想试试易年有没有生气。

发完信息,夏树怕错过对方回复,没把手机装进兜里,而是放在了车子座椅上,继续清理车内饰。

几分钟后屏幕亮了起来,夏树立刻解锁手机。

【易年:欲擒故纵玩腻了?】

“……”

谁家好人欲擒故纵是发鬼故事?

夏树无语地瘪了瘪嘴:“有病!”

不过,易年像这样说,是不是证明他没打开过这个链接。

【夏树:抱歉,这个发错了,不是发给你的】

【易年:那你大半夜的发个鬼故事,想去吓谁?】

他这不是知道里面内容吗,那还说什么欲擒故纵!

【夏树:吓我自己[微笑.jpg]】

【夏树:说正事,之前说的我妹的皮划艇比赛,你还记得吗】

【易年:怎么了】

【夏树:就是,下周就比赛了】

【易年:哦】

这样的提示应该够明显了。

夏树静静盯了屏幕约莫一分钟。

没有收到新信息。

猜测易年可能把这件事忘了。

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跟他说明观赛的事,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夏树立马解了锁,点开微信。

易年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比赛出入证。

看样子他也没忘。夏树嘴角上扬,直接给易年发了语音:“谢谢老板,祝老板发大财,祝老板越长越帅,桃花越来越旺。”

半分钟后,易年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语气懒散:“谢我可以,后面的多余了。”

“什么?”夏树没懂他的意思。

“我不贪心,目前已经够帅,够有钱了。”他清了清嗓,“桃花也不需要。”

夏树鄙夷地蹙着眉:“你,认真的?”

说自己够帅够有钱,会不会多少有点不要脸?

电话那头语气傲慢:“不然呢?我忙着搞事业,要什么桃花!”

“……”

鸡同鸭讲。

夏树扶额吐了口气,“在忙,挂了。”

“等等,”易年停顿两秒,“出入证就只多出来这一张,所以就只能你一个人来。”

语气听上去理直气壮。

像是夏树要约很多人去,然后他跳出来阻止似的。

话说回来,这不是易雯溪帮忙走的后门吗,而且之前夏树也没说过还有其他人会去,易年这又是抢的什么功。

懒得与他费口舌,夏树敷衍地答:“嗯,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会去。”

“你的地址发我,周一早上我来接你。”

“你也要去?”

“我去那边办点事,顺便,去看看比赛。”

夏树挠了挠头,“那不用麻烦你了,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姐交代的,”易年懒散地轻咳一声,“不一起去,出入证怎么给你?青龙湖那么大,别说到时候让我们进去了又要给你送出来。”

“那,我想想……”

“别墨迹,一起去,别给我添麻烦。”

易年语气强硬,夏树从里面听出来“你别不识抬举”的意思。

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只能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这样吧,你发我个地址,我周一早上过去跟你们汇合,我这边这段时间到处在修路,挖得乱糟糟的,你过来的话肯定会堵车。”

易年漫不经心嗯了声:“随你。”

周末两天夏树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打算周一坐地铁去和易年易雯溪汇合,正巧汽修厂香蕉水快用完了,夏树就让保钦元开车去建材城重新谈一家供货商,顺便把她送过去。

在途中,两人聊起了夏林的比赛。

保钦元:“老大,你这同学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帮你安排到赛场去。男的女的?长啥样啊?”

“他啊?你见过。”夏树懒懒地抬着眉。

“谁啊,雨唯姐?”

“不是。”夏树挤了下嘴,“就是你说的白白嫩嫩小帅哥。”

保钦元一脸不可置信:“他还有这本事,没看出来他这么牛逼啊!那他是干什么的?”

易年现在干什么,夏树也没问过,想来应该是继承了家里的红酒庄吧。

“卖红酒。”

“那他业绩不得了啊,”保钦元认可地点了点头,“我们去酒吧玩,那些酒水销售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单凭你同学那张脸,应该会有不少富婆买单。”

夏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他是酒水销售,感觉怪怪的……怪接地气的。

仔细一想,易年如果接手了红酒庄,说他是酒水销售也不为过。

“嗯,你说得对。”

笑意过后,夏树不忘叮嘱保钦元,“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三个能接多少活就接多少活,服务质量才是首要,按时吃饭,该休息就休息。”

“知道了老大!”保钦元语调尖锐,“你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说得好像要去多久似的。”

夏树神色不悦:“你还不耐烦了是吧!”

皮划艇比赛一共持续四天,昨天秩序册发到运动手上,夏林才知道自己的项目比赛时间分别是在周一和周二的上午。

从离阳去到比赛场地青龙湖需要两个多小时,不想来回跑着折腾,夏树就决定在青龙湖景区附近的民宿住一晚,等夏林比完赛再返程。

跟保钦元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易年发给她的地址,是在南市区的富人集中地,易年在微信上跟她说过这里是易雯溪家。

车子停在别墅区外,还没到跟易年约定好的时间,夏树叫着保钦元一起下车吃个早点。

两人找了一家面馆,一人吃了一个大碗杂酱面,走出面馆时,保钦元吐槽:“不愧是富人区,我们那边十块一碗,他这要二十四,大碗的量还不如我们那边小碗多。”

夏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不仅贵,还难吃。

但是保钦元声音不小,他的话一出,店门口的收银小姑娘就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瞥他一眼:“又没让你给钱,话这么多!”

“那不也是你的钱嘛,”保钦元抹了抹嘴,“不行,我得去买瓶可乐漱漱口。”

保钦元问夏树是不是还要牛奶,夏树“嗯”了一声。

说着,他就把车钥匙递给夏树,让夏树先到车上等他。

夏树往车子的方向走,突然发现那辆破旧捷达后面停着一辆车。

虽然平时没有修理过顶级豪车,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辆库里南。

她头皮一紧,平时在路上遇到豪车,都要离得远远的,此刻那辆车就正正地停在捷达后面,距离不到一米,总担心下一秒捷达会自己发动蹭上去,然后让她赔个倾家荡产。

拉进与捷达的距离,夏树犹豫着要不要先把车开走,离那辆库里南远一点。

这时,库里南车窗突然降下。

易年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迟到了。”

夏树循声望去,易年正单手扶着方向盘,坐在驾驶座上。

他身上穿着件款式宽松的纯白色polo shirt,松着两颗扣子,正好将喉结和流畅的颈部线条露了出来。

看见易年是车主,夏树倒也不算意外,对她来说贵的东西,对人家来说可能只是一件玩意儿。

她瘪了瘪嘴,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只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分钟。

她敷衍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干净而明亮的眼:“哦。”

说完就去捷达上把随身携带的背包取了出来。

易年也下了车,自然地从她手上接过背包,放到了库里南后座,然后打开副驾车门:“上车。”

“易姐姐呢?还没出来吗?”她问。

“刚刚过来的路上,她突然跟我说有点事,还不知道能不能去,让我们先走。”

夏树挑眉点了点头:“好吧,那你等一下。”

便利店的方向,保钦元手上提着购物袋,刚从店里出来。

夏树冲他喊:“小保,快点!”

女人的嗓音绵软通透,直达易年最敏感的神经,易年蓦地一怔,接着跟随夏树的目光看过去。

眸色渐深。

“夏树。”他的声音浸了些寒意,“我跟你说过没有多余的出入证,你非要带人去——”

“算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易年很少叫她全名,夏树不由地将疑惑的目光落在易年身上。

他的眸色沉暗冰冷,似乎周遭的空气也连带着降了温。

他是不是以为夏树不守信,说了她一个人去,结果还带了人来,所以才说不去,是因为去了他会为难或者丢人?

夏树赶忙解释:“嗯,我知道,他不去,只是送我过来。”

静默片刻。

保钦元小跑着来到两人旁边,一脸惊讶:“卧槽,哥,你开劳斯莱斯啊!”

易年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因为见到这辆车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没了先前在医院看到的随性粗犷。

上次还叫他小兄弟,这次就喊他哥。

倒像是,添了几分谄媚。

易年百味交集地看向夏树,实在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回应保钦元,场面有些僵持不下。

说不上来为什么,夏树似乎从易年的眼神里看到了些不易察觉的敌意。

不知道是嫌弃保钦元身上沾了油渍的工装,或是因为其他原因不愿说话。

她总觉得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这个人。

因为要抓紧时间赶路,她没多想,只把捷达的车钥匙递给保钦元:“你待会儿去多看几家,对比一下价,能砍下来一块是一块。”

“好嘞,没问题。”保钦元接过钥匙,目光还时不时地瞟着库里南。

出于男人对车本能的喜爱,他终于忍不住了,期待地看向易年:“哥,你这车,我可以上去坐着感受一下吗,我还从来没摸过这么贵的车。”

易年眉心微微蹙起,沉默。

夏树打了下保钦元的肩膀:“坐什么坐啊,我们还赶路呢!”

易年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保钦元,语气懒散:“我这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夏树:“???”

易狗这是什么意思?

易年说他的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摆明了是不想让保钦元去碰!

可小保说的只是坐一下,摸一下而已,又没说要开着走!

虽说这是易年自己的车,他有权不让任何人去碰它,可好歹保钦元也是夏树的徒弟,易年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待保钦元,不就是看不起人吗!

自己的徒弟被这样轻视,夏树心里很不爽。

她语调中带着刻薄,对易年说道:“怎么,你这车黄金打的啊,怕别人碰一下就把它扣掉一块?这样的话那我可不敢坐你这车,”她转向保钦元,“小保,你送我去客运站,我坐大巴去青龙湖!”

见夏树怒形于色,又与眼前这位她的同学剑拔弩张,保钦元立马改了口:“没事没事,老大,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看这身衣服这么脏,怎么好意思真的坐上去嘛。”

易年在一旁阴沉着脸,未置一词。

保钦元的右手在腰间蹭了蹭,想抻到易年面前,又缩了回去:“哥,上次在医院也没好好打个招呼,后来回去才听我老大说你们是同学,那天我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叫保钦元,是老大的徒弟,现在在她手底下干活!她都叫我小保,你可以叫我保钦元,或者跟老大一样叫我小保也行。”

保钦元的话一出,易年的瞳仁轻微震颤了一下。

“小、保?”

“对,保护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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