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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1 / 1)

第二十一章

“早哇,小师弟。”

孟簪立即挽起几分笑,转身招手道,“那么巧啊。”

“不巧,我就住在隔壁。”少年瞥了眼孟簪,环胸好整以暇道,那腰间的玉佩竟然是奇迹般复原了。

“……”

“说来,师姐晚上可曾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眼前懒洋洋无害的姿态倘若不是孟簪见过了昨晚的他,肯定又要被诓骗了进去。

奇怪的声响?小师弟这话中有话显然就是在套自己的话,孟簪瞥了眼隔壁,骤然想起了自己仙门大比第一局晚上时所听到的谈话,心中有些了然。

原来这真相曾经离自己那么近。

那晚的刀光剑影竟然就是小师弟弄出来的风波!

孟簪思忖,倘若此刻自己随意搪塞,凭借谢赴星的性格也会猜出些什么,所以倒不妨实话实说和他坦白。

孟簪颔首,略有纠结道,“嗯,是听到了点。”

“不过我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想来人生大梦一场这句话也确实不是虚妄之语。只是梦中的一切太过于离奇,醒了后还是叫人有些难以忘怀。”

孟簪这话说得隐晦,既没有掩饰自己听到声音的事实,又将一切转为自己所做的一场梦。

谢赴星扫了眼屏息敛声的孟簪,轻笑了声,“昨晚狂风暴雨的,我担心会吵得师姐睡不了好觉,但是如此看来好像并不是我多虑了。”

孟簪方才递了个台阶,谢赴星便快速接了上来,将声音直接指认为狂风骤雨,这应对能力让孟簪想给他点个赞。不过确实,孟簪再细想想之前应当也是有这样的时刻的,只是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面对着这位小师弟时,孟簪从来不想揣测对方的用意。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师姐也无需太过于介怀,梦中离奇更都是天马行空的假想,又何须劳神苦思,有些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师姐何必一意刨根问底,反倒弄得人身心俱疲?”说到这里,少年递给了孟簪一个绣工精巧的香囊,“师姐神色憔悴,正巧这安神的香囊赠予师姐。”

孟簪看向谢赴星,对方坦荡如往日。这一刻,孟簪还真有些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昨晚的一切真得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里小师弟是个十恶不赦的反派,不正好和自己所认识的谢赴星相反?

以及……那块理应被震碎的玉佩如今好端端地挂在少年腰间,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昨日的一切是自己的梦境。可是,孟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孟簪迟迟没有接过香囊,谢赴星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负背,弯下腰和孟簪平视,“师姐?”

这一声轻唤让孟簪回过神,对上少年那双笑语弯弯的含情目,一不小心便被勾了魂,孟簪很快地敛下眸,礼貌道,“那便谢过师弟了。”

孟簪低头瞬间,谢赴星唇角勾起几分嘲讽,一松手,香囊便落在孟簪手心。

“慢着。”

孟簪还在纳闷,那只刚掉落手心的香囊便被少年的指尖提起,“这香囊的编带较短,师姐一个人怕是要费点心思才能系上,不如我替师姐系上可好?”

只是系个香囊而已,能有什么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孟簪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少年不过十七,便高了孟簪近一个头,因为要系香囊的缘故,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孟簪微微一低头就可以数清楚自家师弟睫毛的根数。明明只是系个东西,可是孟簪却忘记最关键的,这香囊近身,少年此刻万一动了杀心,自己怕就是一命呜呼了。那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个五岁稚童都可以拿剑伤人了,更何况自己旁边的这位,还是位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

十七岁成名的人不少,但是能闯出一番天地的少之又少,能够坚守道心的更是难。谢赴星十七岁便可剑指苍穹,呼风唤雷,这等可怕天赋,宛若泼天的财富流入这无花宗,无花宗小到底是接不住的。

“师姐。”谢赴星的开口打断了孟簪的思绪,“嗯?”

“没事。”谢赴星系完香囊后便自动地退后了几步,回到了两人一开始见面的距离,“楼下应当可以吃早饭了,我们下去吧。”

楼下才是刚刚可以吃早饭的点,人不多,但是隔了老远,孟簪便听到了北冥凌的声音。

“你知道那剑宗有多恐怖吗?这绝对不是我可以用语言讲述的可恐和无趣,宋兄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好家伙,人还没进剑宗,北冥凌这边已经开始做思想工作了,防范于未然了。

北冥凌正说着,余光正巧看见孟簪和谢赴星,立马跳了起来,大幅度地挥手道,“柳姐,谢师弟!你们来啦!”

北冥凌今日一身白衣,头戴银白发冠,倒也是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味道,随着孟簪和谢赴星入座,这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折扇,展开,慢悠悠地轻晃了起来。

再过两天便是仙门大比放榜的日子,北冥凌看起来却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孟簪不禁好奇道,“你不是之前一直嚷嚷着快些放榜,快些走的吗?”

北冥凌将扇面合起,倒扣在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喝个茶水跟喝酒一般,颇为哀伤道,“白天不懂夜的黑,有些痛没法感同身受。”

真世家公子的苗昊抹了抹方才喝过豆浆的嘴,冷笑,“我倒不知北冥公子何时有这等才学了,大早上要是没吃药可以一会儿多吃点。”

北冥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儿都不想理苗昊这种煞他风景的人,“柳姐,有些情说不出口,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

孟簪正喝着粥,听到北冥凌这些有些矫揉造作的句子,一时差点没呛到。不想却被北冥凌误会成了知音,差点抓着她的手再多作几句。

“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北冥凌举起酒杯对着刚升起的太阳敬了后,一饮而尽。

倘若不是知道这茶水早被他喝完了,他喝得只是空气罢了。孟簪还以为他这喝得是什么毒药呢,一副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的表情。

“柳姐,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来这凉州。”

北冥凌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含情脉脉地对着孟簪道,“以后哪怕是天涯海角,生死两隔,我都会思念着你的。”

对于这不知道算不算在咒自己死的话,孟簪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突然,北冥凌的目光落在了孟簪腰间的香囊,“这香囊……”见北冥凌少有的认真沉吟的模样,孟簪心提了起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北冥凌那双紫眸抬起,格外认真地看向孟簪,“姐,你和我说实话。”

“这香囊……”

正当孟簪觉得这香囊定然是有问题的时候,北冥凌勾唇一笑,“是在哪里买的?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孟簪倒是不介意拿下来的,可惜这香囊好似被打了死结,孟簪忙活了好一会儿竟然仍旧是纹丝不动。

正坐孟簪对面的谢赴星喝着茶,一言不发。

“解不下来?我帮你。”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北冥凌一把抽出身旁宋故封的剑,刀光剑影落下直接斩断了这香囊的结。

香囊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正巧掉在了宋故封的脚旁,帮忙捡起来的那刻,宋故封神色一变,转手一张火符直接把香囊给烧成灰烬了。

北冥凌正要开口指责,对方扭头严肃道,“诸位听我说,这香囊有问题。”

孟簪的脸换上一副震惊的表情,听着宋故封徐徐道,“草木凋零,折木散。我在古籍上读过,用折木散制作香囊,佩戴者会渐渐痴呆健忘,以至悄无声息地死去。”

“你这香囊是哪来的?”苗昊发问。

“是何人要害我柳师姐!师姐莫怕,有我北冥凌在,定然不会放过这居心叵测这人。你的命便是我的命。”

北冥凌也是难得和苗昊同仇敌忾的姿态,宋故封背往后一靠,目光停留在那团灰飞上。

谢赴星不知何时放下了茶杯,同其他人一般静静地看向孟簪,那双眼眸依旧如平日,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只是不知是不是孟簪的错觉,从方才北冥凌提及香囊开始,一道目光便紧紧地盯在了自己身上,观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恍若一旦哪一步出错,孟簪的小命便也危在旦夕。

只是,孟簪抬眸看向对面,少年正关心地看向自己,许是自己多疑了。

“……”

沉默了一会儿,孟簪到底还是没说出小师弟的名字。

“我街上随便买的。”

“许是我运气太差了。”

表情管理失败的北冥凌:“哈?”

苗昊:……

宋故封听言,抬起盯着飞灰的脑袋,眉头微蹙,像是不解为何孟簪没有说实话。

而坐在孟簪正对面的谢赴星端起茶杯,茶杯的水面倒映少年微弯的眼眸,看来他这个冒牌师姐倒也不是那么无趣,戏,还是长些好看。

虞双灵自从上次攻略谢赴星失败后,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已经整整七日不吃不喝了。

林默端着粥敲了敲虞双灵的房门,前几日师姐还会虚弱地回复一声我不吃,可今日,林默敲了半天门,竟然是再也听不见师姐的声响了。

身为虞双灵的小师妹,林默觉得自己应当为自己这位伤神的师姐做些什么,这该死的谢赴星,瞎了眼看不上自家师姐!气呼呼的她拿了两把杀猪刀就这么冲了出去。

北冥凌远远地看见一个小人提着两把等身高的刀往客栈这里冲刺而来,眼睛都瞪直了,不是,现在的小屁孩都那么开挂了吗?北冥凌像对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地里玩泥巴被父亲管教呢,这小屁孩提着两把刀怎么就出来了,这家长也太不小心了。

于是,他一只手指抵住这黑衣小盆友的脑袋,非常成功地阻拦了对方前进的步伐,林默停了下来,把她的刀朝北冥凌下 | 身的地方比划了几下,抬头威胁地笑道,“哥哥也不希望下辈子缺少幸福吧?”

突然某处一凉的北冥凌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小孩子,这年头家长不小心就算了,怎么还教孩子这种东西!这简直是胡来。

他一把夺过林默的两把杀猪刀,缴械了她的兵器后,北冥凌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小朋友,这种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玩的东西。快点回家去吧,我刚才听见你爸喊你吃饭了。”

林默抿着唇,有些不愿就那么离去,没死心地问了句,“叔叔,我来找谢赴星哥哥,他在不在这个客栈啊?”

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引起对方的警觉,那北冥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默重复了一遍,然后这北冥凌的脸色算是彻底难看至极了。

“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扔下三个短语后,就跟个鬼魂似的飘走了。

好巧不巧,转个身便正好撞上有事出门的苗昊,于是北冥凌当机立断地拦住了苗昊,“苗昊!”

苗昊并没有耐心听北冥凌说话,“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北冥凌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你觉得我像你叔叔吗?”

苗昊:……

少年冷笑了声,“不像,你像我儿子。”

平日里照例应该要火冒三丈的北冥凌,今日眼睛一下子亮了,蹦了三尺高,开心道,“对了嘛,我这样年轻的面貌说是你儿子都不过分。你啊,也不用太难过,虽说习剑之人这脸啊风吹日晒就是容易老,但谁叫我心地善良呢,你呢也不用太死板向我讨教一下保养之法,我也愿意帮帮你。

不然以后出门,你说要是咱俩被错认成爷孙……”

忍无可忍的苗昊握紧了拳头,训斥道,“滚!”

难得被骂依旧如此兴高采烈的北冥凌:“好嘞!”

被北冥凌抛弃在原地的林默不理解,但是无碍,她转头找了店掌柜问到了谢赴星所在的房间,既然她没法替师姐手刃了这谢赴星,但是使一些小手段还是很简单的。

“掌柜的,这是谢赴星那位师姐拜托我送给那位哥哥的。”

做完一切的林默拍了拍手,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了。

掌柜的看着这壶酒,思索着该怎么送去给谢赴星的时候,正巧看见他那位师姐路过,“柳姑娘留步。”

孟簪拿了酒,掌柜的没多说,就让她帮忙送个酒。她理所应当地认下是谢赴星自己点的酒,一想起上次赴宴,谢赴星酒量确实很不错,喝到后面周铭已经被灌得烂醉如泥,谢赴星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想着,孟簪已经站在了谢赴星门前。

她犹豫了几秒正想敲门,门就从内打开了。

两目相对,都是有些意外。

少年发丝散在肩头,只松垮垮地系了个侧马尾垂落在肩头,衣服依旧是平日里招摇到不行的红衣,只是这身红衣款式简单,孟簪只一眼看出料子不俗,穿在谢赴星身上,再普通的衣服好像都多了几分的矜贵。

“师姐,找我有事?”

谢赴星送自己有毒香囊的事情还没翻篇,孟簪也不知该用怎么样的心情面对小师弟了。

要说过去,小师弟救了自己一回又一回,孟簪定然是谢赴星坚定的唯粉,可是当下,说真的,要是有选择的话,孟簪并不想和小师弟虚与委蛇。

所以,不妨把话摊开了说。

正巧有酒,借酒壮个胆的勇气还是有的。

“找你喝酒。”

说着便把谢赴星推进了门。

孟簪走进房,丝毫没有惧怕之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不会不欢迎我吧?”

少年斜倚在门上,慵懒道,“如果不欢迎的话,师姐觉得能进我这个门?”

说完,在孟簪对面的位置坐下,“师姐来找我,我自然是心中欢喜。”

说着便把孟簪方才倒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孟簪拿起自己跟前的那只酒杯饮了一口后骤然顿住。

“这酒……”孟簪眼睛一眯,不对劲。

她低头看向酒壶,那酒壶上贴着的红纸下面明显还有一层,她毫不犹豫地撕下,便看到明晃晃的三个字——壮阳酒。

好家伙旁边还有一行小到不能小的字样标注:合欢宗造酒厂专业出品美酒。

“这酒倒是浓郁醇香。”

“不是,这可是壮阳酒!”孟簪要发疯了。

“壮阳酒是何物?”

“……”

孟簪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解释那么清楚的。

“比春风度还有狠毒的药。”孟簪面如死灰地扔下这样的一句话。

春风度,春风一度。比此药还要狠毒的药是什么作用也并不难猜测。谢赴星却没有半点慌忙,淡然地仿佛没事。只是这面容清晰可见的潮红,像是美玉被勾了颜色,瑰丽动人,那双含情眸氤氲,仿佛带着层水雾,让人望不见对方确切的情绪起伏。

“师姐,壮阳酒何解?”

他举着酒杯,侧眸轻问。

“无解。”孟簪也小酌了几口,但是,药效显然没有谢赴星来得那么猛烈,她用法术压制下去了。

“壮阳酒,听闻曾有一位前辈被人设计喝下这酒后,因不愿从了对方,忍到硬生生爆体而亡。”谢赴星撑着脑袋,已然是药力入体了,他放下酒杯,“师姐,现在逃还来得及。”

不然,一会儿,谢赴星怕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谁和你说我要逃跑?”

谢赴星看向孟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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