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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考核大比(1 / 1)

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三人躺在地上,累的实在爬不起来了。

朝华看着桃花树吱呀呀地摆,整个人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甚至想一头睡死过去。

不得不说,师尊和长柳师叔的特训确实有用,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实战能力提升了不少,至少她能在他们两人手底下撑过三招了。

“比试中你的敌人可不会给你时间休息。”沈书淮的剑气扫过朝华耳边,紧接着,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砸了她满头。

他将太白收回鞘,立于一旁,慢条斯理地开口:“比试事了,此次考核,文试占二,武试占八,我们所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至于结果该如何,皆看你们的造化。”

“怎么还有文试。”妙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哀嚎道。

要知道,平时让她看个书跟要了她命一样一想到还要考文试,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必担心,此次头等主要还是看武试。”长柳安慰道。

文试占比低,考核内容杂又多,一般很少有人能拿到高分,所以历年文试在考核中并不重要,就算真有人文试拿到了高分,对于最后的总排名也影响不了多少。

更何况,他们三人中还有一个谢染,刚修道一月有余,对于文试更是一窍不通。

想了想,沈书淮走近谢染:“文试主动弃权者可得一半分数,谢染,此次考核你的目的是武试,并非文试,所以适当的学会取舍。”

谢染点了点头,就算沈书淮不说,他也并未把文试放在心上,如果他去考,估计也拿不了多少分,还是专心武试吧。

“你们俩可不准弃权哦。”长柳笑道。

妙心本来打算也弃权的,反正让她去考也考不了多少,还不如弃权呢,没想到这个小心思被长柳点破了,她抱着手臂在一旁生闷气,嘟囔着:“坏长柳。”

朝华无奈一笑,揉了揉妙心的头,而这边沈书淮也走了过来。

“朝华。”朝华看向沈书淮,他笑的很温柔,轻轻为她抚去鬓间的桃花瓣。

“莫要逞强,安危为重。”

上一世每次外出游历,沈书淮也总是这样对她说,她展颜一笑:“师尊,朝华会的。”

“今日不给你们加训了,好好休息吧,明日可要好好表现哦。”

“毕竟,明日可是卧虎藏龙啊......”

——

真正到了这一□□华才明白长柳说的卧虎藏龙什么意思。

这次比试,事关远古秘境,很多人都想来分一杯羹,在场不乏一些炼气后期,炼气巅峰的修士,而如今朝华的实力只是炼气中期,距离突破还有一阵子,虽然炼气期跨级挑战是很正常的事,朝华不敢说自己有把握。

而当修为到达金丹,才是真正的一级隔了天堑。

第一日是笔试,笔试地点在苍衍正阳殿,毕竟苍衍作为十四州第一大宗,这次考核的场地皆以苍衍为中心,武试现场则是苍衍单独辟了一个峰出来。

殿内,正首位坐着苍衍戒律堂堂主方夷,在其三米之外,大殿正中心,燃着三柱香,香尽则笔停。

一些考生抓耳挠腮,还剩一炷香的时间却有人连一半试卷都没写完。

其中有个考生抬眼偷偷瞥了一眼方夷,发现对方目光并没有看向这里,又朝旁边人看去,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旁边人表面上不显,手底下悄悄将试卷往旁边放了放,一大半都露在桌子外面。

“不要搞一些小动作。”方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考生,两人被吓得立马低下了头也不敢对视。

朝华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题,她近日为了调查魔神的事翻了有数百本书,而这笔试中除却《十四州志》中的内容,有一部分是每种修士的特点和注意事项,除此以外,还会有两道自命题。

其余的内容对于朝华来说不是问题,令她感兴趣的是这次笔试中的一道自命题:

据记载,魔神双眸呈红色,头顶两角,身披黑翼,考生可知,魔神为何为红眸?

红眸?

朝华仔细回想了一下,上一世见到褚沉的时候他并不是红眸,眼睛是正常的黑色,只有在最后同归于尽之际,褚沉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就连仙魔大战时褚沉都还是黑色的瞳孔。

她突然想到之前那本《魔神研究二三事》,其中也提到过魔神黑发红眸这一特征,只不过文笔过于诙谐,朝华虽然放在了心上,但也更把它偏向于杜撰。

《十四州志》中从未提及魔神眼睛这一事,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认为魔神就是黑发黑眸,可这次考核却出现了这一题,那看来,在远古时期,魔神确实是黑发红眸。

只是朝华想不通,褚沉上一世自面世以后就一直是黑眸,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成黑色,又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红色。

她想了想,提笔在试卷上写了一段话。

——

出了考场,朝华便见到妙心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如此之久。”妙心挽着她的胳膊,嘟唇抱怨道。

“这次题目好难,我可是答了半天,后面实在答不上来了,只能提前交卷了。”妙心苦着脸,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笔试是可以提前交卷的,不过朝华在最后一题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才出来的比较晚。

陆陆续续的有人都出来了,路过几个修士旁边,朝华还听到他们互相抱怨。

“最后一题莫不是出错了,我怎么记得魔神是黑色的眼睛。”有个男修挠了挠头。

“管他作甚,这题占比又不大,况且就算出错了我们也不一定能答上来。”他身边的修士倒是看得开,拍了拍男修的肩膀,爽朗道,“莫为此事烦恼,明日武试才应该好好准备。”

听到这话,那男修更显兴致缺缺:“我能完好无损的从比试台上下来就不错了。”

他来就是想试试热闹,谁知道今年有这么多高手都来了,他这个小虾米,到时候只有被祭天的份了。

另外一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朝朝,你说这一次真有这么激烈吗。”妙心扯着朝华的袖子道。

前几年的考核她也看过,哪有这人说的那么严重。

朝华看着新搭起的比试台,声音有些冷冽:“恐怕不止。”毕竟此次考核不比从前,事关远古大战,没人能抵挡住诱惑。

妙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要想这些了,我们去孙大娘那里讨点东西吧,好久未尝她的手艺了,我感觉前段时间长玉师叔做的桃花酥的味道还在我嘴里没有散去。”

她苦着脸。

孙大娘是苍衍的一个厨娘,一些新入门的弟子还未辟谷就会由她来为那些人做饭,孙大娘做的吃食可谓苍衍一绝,朝华幼时最爱吃的便是她做的东西。

更何况有沈书淮这样一个厨房杀手在,孙大娘就越发显得可贵了。

朝华点了点头,被妙心拉着就过去了。

还未走近,便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似乎在争吵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有热闹看,妙心倒也不急着去吃了,随手抓过一个修士便问。

那修士本在看热闹,被人打断先是有些不耐,待看清妙心的样貌后眉眼便柔和了下来,无怪他,今日妙心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头戴几只凤钗,上面点缀着几颗宝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都是些上好的法器。

他盯着妙心头上的簪子,在心里啧啧称奇。

若是他能有那么一两件,都能去如意斋消费一顿了,何苦整日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菜。

又看妙心这么年轻,心里止不住地羡慕,有钱真好。

妙心皱起了眉头:“盯着你姑奶奶看什么呢。”她冷喝道。

修士回过神来,拱手抱了下拳:“道友莫怪,在下柳恒,方才观道友衣衫靓丽,首饰更是别具一格,故而有些震惊。”

妙心被他哄得倒是哼笑了一下:“你是个有眼光的。”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说她穿的花枝招展。

柳恒柔和一笑:“道友方才可是问此处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又幽幽道:“道友可见了,为首那人眉宇间有朵红莲,穿着更是大胆,胸前竟无衣物蔽体。”

朝华看了两眼,确实如柳恒所说:“这又如何?”

柳恒看着朝华疑惑的样子,颇有些得意:“道友这就不懂了,那人是天魔道长徒季无恙。”他话锋一转,“而那个被围在里面看不清地男修,听说是长玉仙君从凡间新收的弟子,不知今日怎么惹到季无恙了,现下季无恙正在找他算账。”

季无恙她倒是略有耳闻,听闻此人是个体修,性格有些暴虐,尤喜战斗。

妙心挑眉,长玉仙君新收的弟子?那不就是谢染。

朝华抬脚就往那里走了过去,不论她同谢染有何间隙,谢染到底是苍衍的弟子,在这里闹事,无非是打苍衍的脸,甚至于打师尊和师叔的脸。

一起集训了半个多月,虽然同谢染还未那么熟悉,但是在妙心心里,谢染可比那什么没见过的季无恙要好多了,她也跟了上去。

“何人在此闹事。”朝华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了。

谢染原本低垂着眼眸,握紧了拳头,听到朝华的声音突然抬起了头:“师姐...”

妙心凑近他:“小乞丐,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她这话倒不是说笑,谢染现在确实有些狼狈,衣衫有些凌乱。

季无恙倒是有些意外,他注意到朝华腰间的令牌,客气道:“朝华道友,只是有些事情要找谢道友讨论罢了,此为我私事,道友莫非也要插手。”

妙心作为沈书淮的首徒,还是有不少人认识她的。

“在苍衍你一个外宗弟子欺负我们小师弟,还同我们说这是私事?”妙心简直被气笑了,她抽出鞭子在地上甩了几下,周围的人生怕自己被波及到,往旁边散开了不少。

朝华按住了妙心:“考核之际,且处于苍衍地界,你带领一群人为难我刚入道的小师弟,莫不是太欺负人了,再说一句,就算谢染真的有得罪你的地方,那你也不该私下动刑。”

“比试台可是有不成文的规定,各宗子弟在考核之际不得私下进行任何争斗。”

她观谢染身上已经带了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讨论了。

“道友不如听了整件事情经过再同我理论不迟。”季无恙一顿,又道,“在下贴身的玉佩丢了,在这位谢道友身上发现了,先不说偷窃事小,此玉佩是家父临终前赠予我的护身法器,于我而言其意义重大。”听起来他似乎有充足的理由。

“那也不是你私自动手的原因。”朝华皱了皱眉。

朝华看向谢染,淡声道:“玉佩是你拿的吗?”

谢染摇了摇头,他目光有些麻木,像是见多了这种场景,直到朝华问他方才缓过神来:“不是我,师姐,我断不可能行这种苟且偷盗之事。”

先前一堆人围着他,并没有给他机会说话,上来便直接动手,在他身上翻了半天翻出来一枚玉佩,可是他完全不知这玉佩为何出现在他身上。

像是怕朝华不信一般,谢染向前了两步,眼里盛满了乞求:“师姐,真的不是我,我不知为何玉佩会出现在我身上......”

妙心拉住了有些失控的谢染:“我们信你。”

一句信你,让谢染的心顿时定了下来,他的眼眶微红,心里涩涩的。

他担心朝华和妙心也同那些人一样以为是他偷了玉佩,毕竟,从来没有人信任过他......

“你怎知这玉佩就是他偷而不是旁的原因?”朝华问道。

“道友的意思是?”季无恙也不傻,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不过现下种种证据都指向谢染,他不知道朝华哪里来的自信这样说,“道友如何确信不是他偷的?”

朝华擦掉谢染脸侧的血迹,温声道:“因为他是我师弟。”

因为他是她师弟,是那个在雪中陪她跪了一天的小师弟,是那个在仙魔大战中宁愿刺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的师弟。

她不知道上一世谢染为什么会给师尊下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染会在最后拼死也要帮助她,但起码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起码现在谢染还是她师弟,那她就要担负起作为师姐的责任。

若他日后仍然犯错,那她会亲手了结他,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尊。

这一世,她还对他有些怜悯,仍然打算给他一次机会。

她转过身背对着谢染,也就没注意到谢染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原状,仔细看去,里面恢复了方才的麻木。

“所以我相信他。”

站在他旁边的妙心只觉得有一瞬间突然感觉浑身毛骨悚然,但是仔细去感受却又没了,妙心挠了挠头,以为自己这几天修炼太紧张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季无恙摆了摆手,先前还围在一旁的天魔道弟子全都悉数退去,现下只余朝华四人,还有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柳恒。

一个谢染他可以随意处置了,毕竟这人才入宗一月有余,实力也不怎么样,他就算私下处置了,有着充足的理由,沈书淮也怪不了他什么,但是朝华不一样了,这位长玉仙尊首徒在苍衍的地位可不低。

柳恒缩在一旁不敢上前,但也不愿意离去,他手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在那记着什么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遇见的居然是长玉仙尊的首徒,这可是朝华第一次在各宗弟子面前亮相,可不得好好记录下来。

“听闻苍衍有一戒律堂,堂主方夷秉公无私,查案分明,朝华道友,不如我们去戒律堂再言?”季无恙眯起了眼,摊开手耸了耸肩,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季无恙不愧是天魔道弟子,不止身材魁梧,在他说话的同时,胸前的肌肉也随之滚动,看的妙心一愣一愣的。

都说天魔道是莽夫,可这莽夫身材未免太好了。

朝华伸出手,做了邀请姿势:“那便依季道友所言。”

妙心回过神来就听到朝华这句话,她扯着谢染跟在朝华后面,偷偷传音道:“我们真要去方师叔那里吗,方师叔可凶了。”

想到方夷处理事情冷血无情的样子,妙心打了个寒颤,自从上次在戒律堂见过方夷惩罚人的模样她就再也不敢踏足那个地方了,每每遇见方夷都躲得远远的。

“要去。”如果不去,这件事收不了场,这不单单只是一个玉佩的原因,季无恙此举,无非是想趁考核之际让苍衍难堪。

也许不止如此。

只是她不明白,季无恙为何单单对谢染一人敌意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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