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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的生气了(1 / 1)

展昭一时间怒从心起。

平日里她再怎么在脑中狂浪,他都可以假装不知晓。毕竟无凭无据,也不伤天害理。

她要如何作想是她的事,自己避开不听便是。

可今日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付诸行动!

还能若无其事地摆出惊慌失措羞愧难当的神情,将那只犯罪的手紧紧收在心口,眼圈发红语无伦次地赔不是。

“展大人……对,对不住……我……我一时没站稳。”

只差一个眨眼,委屈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硬是被她憋在眼中打转要掉不掉。

“都怪我多事打伞,若不然也不必麻烦您……也就不会……”

肩膀瑟缩,将那只犯罪的手抱得更紧,垂下头露出发红的耳朵。

若不是听见她内心所想,展昭也只当这是意外。

偏她心思一字不差灌进他脑中,她此番行径不仅明目张胆,还诡计多端蓄谋已久!

那委屈无助可怜羞愧的模样,展昭是越看越恼火。她是不是觉得他这个哑巴亏吃定了,不能声张就肆无忌惮?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姑娘?!

阮红玉眼里含着一汪水润,要掉不掉小心翼翼偷瞄,展昭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生气了?真生气了?

都说了是意外手滑嘛!

她拘谨地将双手背到身后,人也跟着往边上挪了两步,同他拉开距离。

“都是我不好,我避开些,免得碍了大人的官声……”

以退为进,他总该消消气了吧?

谁知展昭依旧冷脸,将伞递过来交还给她。

“姑娘说得是,还是避着点好。”

嘶……

怎么回事?

阮红玉一脸懵地接了伞,看着展昭转身大步追陆家兄妹去。

诶,不是,他不是最吃绿茶这一套吗?

真生气了?

不就是手滑摸了下大臀肌吗?一个大男人被摸一下怎么了?

她有错吗?哪有错?就算有错,也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再说,她不是道歉了吗?

看来自己是有些心急了。不过没关系,人又跑不了,徐徐图之总能让她吃到这口肉。

从集市挤出来,阮红玉出了一身薄汗,大夏天的真心不想出门。

瞧前头,陆瑶精神奕奕,展昭同陆川并肩而行,二人不知在说什么,陆川爽朗的笑声不断。

展昭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微微翘唇,这种事,就算是男人也只能吃哑巴亏。

这么一来,自己跟展昭算不算有了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啧,命运的羁绊啊!

陆瑶折回来钻到伞下同她并肩而行,“红玉姐,幸好你打了伞!路上一块树荫都没有,好热!”

阮红玉莞尔,余光瞥见展昭和陆川回头看来。

陆川笑道:“你这一趟没白来,终于有些姑娘家的样子了。”

不过月余,小四穿衣打扮可人了许多,再也不好打趣她像个假小子,娘亲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一定欢喜。

展昭眼风扫过阮红玉,正眼都不给,落在陆瑶身上。心说阮姑娘惯会蛊惑人心,小四只去她铺子两三次,便一口一个红玉姐。

虽说有姑娘家的模样是好事,可阮姑娘的做派实在太过娇气矫情,小四别跟她学得过犹不及。

方才的事憋在心里闷得烦躁,他匆匆收回视线,半分都不想看那只惯会做戏的脸。

倒是陆川多看了阮红玉两眼,这姑娘着实与众不同。

一路无话到了大相国寺。

阮红玉第一次来,瞧哪有意思。

陆瑶拉着她去上香,她便跟着一道。那两个男人纯粹作陪,在殿外走廊找了地方说话候着。

这一路阮红玉算看出来了,展昭是真生气了,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不过,陆川初来乍到不明情况,陆瑶又是没心眼的丫头,谁也没瞧出端倪。

说起来自己同展昭不过点头之交,平时自己不过是同陆瑶亲近才多了些机会遇着展昭,他态度不冷不热也在情理之中。

眼下她得巩固人设,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进退得宜。先洗白自己,放松展昭心中警戒,再做谋划。

她上香求了平安发财,便从殿内退出来,也在廊下等陆瑶。只不过是在走廊的另一端,并不凑到展昭面前。

既然说要避嫌,她就做足全套戏。

陆川见她独自立在那头,朗声招呼,“阮姑娘。”

她回头盈盈浅笑:“小四在求签。”

陆川露出笑来,那丫头求得什么签?不会是姻缘吧?

他几步走过来,“姑娘怎么不求签?”

他都过去了,展昭也只能跟着一道。

阮红玉眼眸垂了垂,盯着手中的伞,软声道:“我求平安。”

眼睛都不敢多看展昭,避嫌的意思很明显。

然而,落在陆川眼里只当她是不自在同陌生男人说话。也是,她毕竟不是江湖女子。

不好强拉着姑娘家说话,便转向展昭,“小四在这叨唠你多时,过几日我带她一道回去。”

展昭道:“她在这不碍着什么,只是一声不吭跑出来,家里担心,是该回去报个平安。”

再有,陆瑶回去也好,自己同阮姑娘碰面的次数便能大大减少,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他再也不会给她近身的机会!

说着话,陆瑶手里拿着一支签从殿内从来,步伐轻快:“红玉姐,你怎么不求签?走,我们去解签。”

看着两个姑娘并肩走远,陆川感慨,“家中多男儿,小四连个玩伴都没有,成日混在野小子中,去哪里学姑娘家的做派?亏得这次来找你,认识了阮姑娘。”

展昭欲言又止,要真学了阮姑娘的做派,恐怕陆川会后悔。

当街轻薄男人的姑娘,简直骇人听闻!

阮姑娘当时要是走在陆川身旁,说不定陆川也要受害。

偏这些他半个字都不能透漏,只能抿唇不语。

陆川虽初来乍到,却认识展昭多年,了解他的脾性。见他对阮姑娘避而不谈,便好奇,“怎么?你似乎不喜阮姑娘?”

“不熟。”

原也没有不喜,现在是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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