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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1 / 1)

苏枝背对着他,把自己整个都蒙了起来,一副完全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如此对他。

第一次觉得他烦,觉得他坏,觉得他像块她怎么都捂不热的冰,也像把可以把她插的鲜血淋漓的刀。

她觉得疼,也觉得难受,心脏绞着,疼得她直抽气。

明明之前她看着他可欢喜了,不管他如何冷漠,她看他的眼神都明亮而热忱,满是少女慕艾。

她的眼里清晰映着他。

也只有他。

就连次次他让她喝避子汤,她虽不愿,但也是吞了委屈一口喝下,只想换得他片刻的垂怜,换得他对她这个妻子的温柔和喜欢。

但是,他没有。

没有呢。

他什么时候才会喜欢她呢。

……

遥遥守着一段无望的爱恋,很辛苦。

啪嗒啪嗒,小姑娘委屈又难受,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为了不让他听到,还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她的唇瓣早被他磋磨得红肿不堪,甚至还破了皮带着淡淡血色,如今又被她自己一咬,更是显得靡艳可怜,就像一朵将要开败的桃花。

他亲手将她催折成了如今模样。

屋内许久未有人出声,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阳光下细小的金色尘埃在两人中间漂浮,在日光下,谢蕴被她拂开的手停在半空,久未放下。

指尖还残留着少女唇瓣的触感,男人的手僵在空中半晌,不知为何,那漂亮而修长的手渐渐蜷缩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他微扯唇角一笑。

屋内太静了,静得能听见男人的喘息声。

这种寂静无异于折磨。

苏枝浑身冰冷。

尽管如今是春日,此刻明媚春光映进了屋内,尽管她浑身都裹着层锦被,但她却忍不住瑟瑟发抖,酸涩的眼眶湿润泛红。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和冷寒气息像条蛇一样往她身上钻,苏枝忽然之间恐惧丛生,而就在她想要再把自己裹紧点时,撕拉一声,她身上包裹遮羞的锦被竟是被他硬生生撕开了。

浑身赤/裸光溜地暴露在他目光下,暴露在这明晃晃的春光里,她被激得不停发抖,肌肤上柔软的小绒毛都立了起来。

下一刻,巨大的羞耻感倾泄而来。

日光太亮了,他的目光更是极沉极冷,自上而下实质般地掠过她身体时,她浑身的骨头都在颤。

苏枝忍不住哭了出来,像小猫一般,细细啜泣着。

他太懂得如何去……掌控她,拿捏她,折磨她了。

男人将瓷碗放在一旁,手一伸握住少女那截细腰,稍稍用力,便将她摁在怀里,他低头凑近,唇齿间的热息喷洒在少女薄薄的眼皮,烫出些微绯红。

苏枝的身体颤得更厉害了,眼睛也是一片水色。

“枝枝,你要反了不成?”

这话声听着带点笑,但男人俊美的脸上却无一丝笑意,反而极沉,他捏着她小巧下巴,指腹一点点地磨着少女可怜的唇。

唇瓣红肿而靡艳,上面还染了些两人唇齿间的涎水,倒是显得水润饱满。

男人眼眸微暗,在怀里的小妻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往床上钻去时,他磨着她唇瓣的手忽然用力。

血流了出来。

唇上刺痛,苏枝蹙眉哼了一声,还不待她开口抱怨,男人的手下移,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

“你以为,这由得你选吗?”男人身上的温雅一瞬无踪,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泛起青筋,桃花眼淡淡往下垂着时,倒是一贯的高高在上,置身事外。

而除却这些外,更带着一股狠。

仿佛方才眼里的晦暗不过错觉。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招惹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若是你我成婚,孽缘苦果你都得受着。”

“当初你用你父兄权势逼婚,便该想到如今局面。”

“枝枝,你自找的啊。”

话落,苏枝甚至都没有开口的机会,男人便端了瓷碗一口喝下,而后覆上了她的唇。

他含着她唇舌抵弄。

少女一下怔住,长睫轻轻颤着时,一股苦涩的液体随着男人舌头灌进口腔,药味弥漫开来,苏枝方才昏沉的意识逐渐清醒,下意识想要吐掉,男人的舌头却长驱直入,极其强势地含着她香舌纠缠,强迫她含着咽下。

甚至要深入她喉管肺腑。

少女软成了一滩水,她呜咽低吟,小手抵在他胸膛,却连半分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太激烈了,她根本承受不住,也不想喝那避子汤,便扭着头想要逃,男人察觉到,唇分间隙,他挑着桃花眼低浑地笑了声,随即又掌着她后脑,稍稍用力,苏枝便只能无助地仰起脖颈。

少女脖颈纤白而脆弱,此时就像男人手里引颈就戮的天鹅。

……

不知持续了多久,当结束时,苏枝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赤裸着的玉体无助蜷缩着,她双眼通红,满脸是泪,唇被他亲得鲜红带血,唇角满是避子汤和被他唇舌舔舐的痕迹,可怜得就像破布娃娃。

“你,你……”苏枝已经难受到说不出话了。

她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她的夫君……竟是强迫她喝下了那碗避子汤。

一口口地喂她喝下。

“我明明是你妻子,我们明明拜了天地,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你一定要喂我喝那避子汤……”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好难喝,好苦……”

“你为什么不让我怀小孩……”

“你娘亲说我怀不上小孩,要给你纳妾,难道你喂我喝避子汤便是不想我怀小孩,难道你真的要纳妾吗……”

“我明明这么喜欢你,好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苏枝意识混沌,她娇纵的大小姐脾气全无,卑微又可怜地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喂他喝避子汤,为什么不喜欢她。

不着一物的身体还在蜷缩着,她努力地想寻找什么东西遮羞,不想赤裸地暴露在日光下,却发现她根本躲无可躲。

她羞耻又难堪,满脸是泪。

他却还是衣冠齐整,一派不染尘埃的光风霁月模样,高高在上地,冷漠地看着她,

苏枝越发委屈,她强撑着身体要坐起,要离开他怀里,男人掌着她腰的手却如同烙铁一般,更何况于他的另只手还揉着她的臀,指尖淡淡掠过上面的巴掌印。

他对她的质问无动于衷,甚至还在居高临下地亵玩她,染了层薄红的桃花眼尾上挑着弧度,隐约泄出些愉悦。

就好像在看着困在他掌中的可怜猎物。

不管如何都走不出的猎物。

少女还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可怜,他揉着少女臀肉的手终于放开,拍了下她的臀后缓缓抬起,擦去她眼角的泪,落在她耳边的声音仍旧又沉又冷,还带着丝谑笑意味。

“枝枝,事到如今,你还能怎样呢。”

苏枝濡湿的睫毛颤颤抬起,被泪雾模糊的眼一片湿红。

她听到他说:“你如此胆小,如此怯懦,若是我非要纳妾,你又能如何?”

若我非要纳妾,你又能如何……

你又能如何。

这一句话若惊雷砸下,苏枝先是被砸了个头昏脑胀,紧接着,她心里的难受和怒气蓦地充斥着胸腔。

她似是被气坏了,也难受极了,她急促地喘着气,脸蛋也通红,后在这些怒气冲涌上脑袋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扬起了手。

第一次,她因为愤怒而用尽全身力气,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声,响彻整间屋子。

少女结结实实扇了男人一巴掌。

巴掌声落下时,男人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束起的乌发凌乱落了几缕,散在鬓边。

谢蕴肤白唇红,脸上的皮肤白得发冷,便使得那微红的巴掌印越发明显。

桃花眼尾不知为何也泛了丝红。

苏枝手心都疼得发麻。

当突兀而尖锐的巴掌声响起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知害怕,也顾不上什么了,慌忙爬离他怀里,双手抱膝缩在墙角。

死寂蔓延。

打完他一巴掌后,两人之间静了好久好久。

久到苏枝睁大着的眼睛都发酸,撑不住要往下垂时,谢蕴竟是低低笑了声。

他的头垂得很下,脊背也弯着,像是拉到极致的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弓断弦崩。

“苏枝,你也就这点本事,你还敢做什么?”他淡淡说了句,高束的乌发和绸带顺着肩侧滑落,发丝掩映间,他的侧脸凌厉而苍白,好似正在融化的坚冰。

殷红薄唇还勾着点笑。

他好似……并不当一回事。

就算他的小妻子扇了他一巴掌。

他依旧认为,那主动飞到他笼子里……甘心被他豢养的鸟怎么都飞不出去了。

没有翅膀,怎么可能飞得出去。

若以后生了,他再折了便是。

如此想法掠过心头时,谢蕴眸色猛地一沉,他拧着长眉,这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被掐灭的不见踪影。

风拂过不起半点涟漪。

他起身,垂眸看了眼衣服下摆处的褶皱,停留片刻移开,眸色重重又无波无澜,似是月下一泓静寂的湖。

又是平日里那副冰寒冷漠的模样。

“穿上衣裳去沐浴,热水让人备好了。”他淡淡说了句,语调平得生冷。

话落,恰好外头有人战战兢兢传话:“少爷,夫人唤您去一趟春华院。”

谢母喊他。

谢蕴在原地伫立良久。

他站在床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小妻子,漆黑眼瞳深不见底。

小妻子似是被吓坏了,小巧下巴抵着肩膀,乌发如瀑垂下,将她整个包裹其中,沾湿的睫毛瑟瑟颤着,水光刺眼。

她不看他。

两人相对,竟是无言。

谢蕴沉默看她一眼,视线在她眼眸停了一瞬,很快又移开。

他走了。

屋内空荡荡,春光凌乱且旖旎。

谢蕴走后,苏枝愣了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发酸发涩,久到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时,她将近溺死的意识才回复过来。

她猛地大口大口喘气,止不住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苏枝擦掉眼泪,一件件穿好衣裳。

她忽然很想回家。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要回家找她父亲,找她兄长。

也想她娘亲了……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要回家。

——

谢蕴去了谢母院落,请安过后,谢母一抬头,看到谢蕴脸上的巴掌印俱是一惊,问:“这是如何了?谁打的?”

话落,谢母将茶盏重重一搁,又道:“定是你那不懂规矩的妻子,她是该好好管教了。”

谢蕴否了,淡淡回:“她如何有那个胆,是我没看路,撞门上。”

屋内一瞬寂静。

就连偷偷看他的丫鬟都怔了下。

门上能撞出五个手指印吗……

谢母揉了揉鬓边,叹了声道:“罢了罢了,今日叫你来有正事。”

话落,谢母一个眼神示意,婆子便上前递了画册

谢蕴目不斜视,眼皮都未抬,自然也没接。

婆子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去,退至一旁不敢言语。

谢母见此放下茶盏,面上已是不喜,说道:“你那好妻子来谢家已有两年,这么久肚子也没个动静,还对我这个婆母大呼小叫,无一点尊卑之分,你纳妾合情合理,我看依依就很适合,若你不想相看别人,便纳了依依为妾,到时候寻个缘由将苏枝休了,让她那父兄无话可说,把依依扶正了便是。”

谢蕴摩挲指腹的动作一顿,眸色沉了下去,面上却是淡然,只道:“大理寺积压案件甚多,近来公务繁忙,我已有妻子便无需纳妾,母亲日后莫要再拿画册,也无需帮我安排纳妾之事。”

谢母眼角的细纹皱成蜿蜒细线,冷哼了声:“她家仗着权势逼婚,那苏枝不过是个空有美貌却无才情的蠢货,怎么配进我们谢家的门?如今进门两年无所出,你纳妾再合适不过,依依她……”

“母亲无需多说,仕途为重,如今正是升迁之际,我无心儿女私事,况且,母亲不是一直望我重振谢氏,我又怎能为这些事分心。”

谢蕴径直断了谢母话头,将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竟是令谢母倏忽语塞。

谢蕴低眸看着指腹,缓缓摩挲着,又道:“枝枝她自小便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脾气娇纵些属实正常,况且她年纪还小,心性稚嫩,她既是我的妻子,日后我定会亲自教导她,便不劳烦母亲了。”

谢母岂会不知她这儿子话里的意思,她不悦道:“她心性稚嫩?我看她呛人倒是挺厉害的,你就惯着她。”

谢蕴起身,朝谢母行了一礼:“她身子弱,被养得娇气了些,怕是不受罚,不像儿子皮糙肉厚,从今往后,那些罚跪的刑罚母亲便免了罢,您若想罚儿子,儿子悉数领着。”

“你!蕴儿……”听此,谢母一时气结,后又无话,只能叹气,转而道,“你若不想现在纳妾,这事便先搁置,往后再议,你父亲案子一事当年或有蹊跷,你如今任职大理寺,也该多上心才是,莫要天天沉溺于这些男女之事,就算今日休沐,厮混到日上三竿也不合礼法。”

谢母数落了他两句,似是忆起伤心事,又用手帕拭泪,说道:“你父亲……可是真正为国捐躯的英烈……绝,绝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尸骨未寒。”

日光照进,却无半点光亮映在他身上,谢蕴站在阴影处,整个人都沉进了黑暗里。

他沉默了半瞬,后终是应了声好,行礼退下。

——

自谢母院落出来后,谢蕴绕着回廊走出,后将至两人卧房时,他抬头一看,又蓦地停下脚步。

薄纱窗前映着少女身影。

彼时他恰好站至一花树下,微风晃动,花影落在他瞳孔,转瞬又被黑暗吞噬。

谢蕴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并未上锁。

只是直至落日,直至暮夜交接,直至天黑,书房都未被人推开。

谢蕴手里的那书卷仍停在扉页。

他盯着扉页的几个字,无声冷笑。

不知何时,书卷掉落在地,男人走出书房,朝两人卧房走去。

此时已然天黑,但他到卧房院落,却见那处黑着,并未点灯。

谢蕴眸子一冷,唤人来问,一贯平稳的声音听着竟有几分咬牙切齿:“少夫人……去哪了?”

丫鬟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也只能如实回答:“少夫人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了,说……”

“说什么?”男人齿缝间忽然漫开血腥味,他死死盯着那扇窗,目光寒凉,浑身气息恍若冰刃。

“说,说是要长住,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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