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恋上你看书网>都市言情>长公主的剑> 第19章 被头牌看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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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头牌看上咯(1 / 1)

“因为今夜是腊月望日,也就是十二月十五日。”

“这个日子有什么讲究吗?”谢檀不解。

“那当然了,我们月明楼每年两次赏月盛宴,一次是八月十五仲秋节,一次就是今日了。”

“期间我们楼里的头牌会出来献舞,那个满身长毛的野蛮人是一定会来的。”兰香口气有点鄙夷。

“可是。”季殊合指了指窗外,“外面在下雪啊,他还会来吗。”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兰香似乎有点生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难道不知雪夜赏月明,夜凉心自清吗?”

“可你们花楼要什么心清啊,求的不就是放纵沉沦吗?”季殊合又火上浇油了一句。

兰香脸色这下彻底黑了,起身撩开帘幔,明摆着是好走不送的意思。谢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又怕触了霉头。只好拉着季殊合迅速离开房间。

“你说你惹她干嘛,现在线索断了吧。”饶是谢檀再冷静,此时也不免生起气来。

“没断没断,我们不是知道了那胡商今晚会来吗,直接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就好了。”季殊合讨好道。

“那万一他今晚不来呢?”

“那我就去向兰香姑娘负荆请罪。”

...

县衙那头,张清已经绘制好了在城中来往的胡商画像,准备拿给西口楼的伙计们辨认,忽听长公主传信让他今夜去月明楼,是以他直接穿着官袍就去了,这就导致他们座位周围空了一大片,三个人众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格外突出。

眼看就要到表演的时间了,谢檀看着有些头疼,这还怎么抓人,别人进来一看有官员在,直接就出去了。

楼里的鸨娘也有些着急,平日里她这里的座位可是供不应求的,如今空了这么多,生意还怎么做?

无奈之下她亲自提了一壶酒过去。

“这位官爷,您看您穿上这身衣服,我这别的客人都不敢进来了,您要不要先回去更件衣裳再过来。”

“或者您不嫌弃的话我们楼里也有干净的衣裳,可以让丫头们带您去换一下。”

张清不为所动,依旧端坐在座位上。谢檀心中却忽然一动,这个鸨娘倒挺大胆的,寻常人遇到当官的哪一个不是望而生畏,退避三舍。她倒好,直接就过来提建议了,一点也不见畏惧的样子。

看见张清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谢檀知道他洁癖的老毛病又犯了,对鸨娘抱歉一笑,随即解下身上的大氅扔给他,“披上。”

张清这才慢悠悠的动起来。鸨娘看见他把自己包裹的严实,新来的客人也重新聚在他们周边,这才满意的离开。

那边季殊合看到了却是气的快要吐血,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被他这么盯着,张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望了一下台子上挂着的水钟,朝谢檀说道:“殿下,已经酉时三刻了,胡商还没来。”

谢檀喝了口茶:“不着急,再等等。”

这时戏台上传来鼓声,所有的烛火突然熄灭,楼里顿时漆黑一片,四周传来叫骂声。

当侍女们卷起纱幔,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与头顶上琉璃瓦反射的光交相辉映,共同投射在戏台上跳动的舞姬身上时,所有的不满声突然停了,大家皆屏气凝神盯着中间跳舞的人。月色皎洁,舞姿婀娜,当真如月宫仙人一般。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们当家的就爱搞这些噱头。”兰香端着瓜子过来了,她顺势在谢檀旁边坐下。

谢檀眼睛来回扫视观众席上一个个痴迷,神魂颠倒的面容,眼神微冷:“确实不错。”

随即她看向戏台中央。起舞之人身着绛纱金边罗裳,腰部围了一圈细小的金铃,随身形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也使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处。

她头戴金钗,脸如桃花,眼若秋水。皓腕缠着两节彩绸,舞步轻盈,时而似飞燕翱翔,时而如柳枝摇曳。

看着台下诸人灼热的眼神,她似乎跳动的更为起劲,信手扔掉一节彩绸,引起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去争夺,甚至大打出手。

除了谢檀他们三个。岿然不动,神色清明,眼中并无任何着迷痕迹。那兰香看着倒有些惊奇了,来他们月明楼的哪个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虽说他们是来找人的,但面对如此魅惑的舞姬都能无动于衷,看来绝非常人。

“稀奇,真是稀奇。没想到织金娘今日倒在你们几个身上翻了跟头了。”她啧了啧,眼睛望向台上跳舞的人。

“有何稀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谢檀看了下她。

“那你呢?这位嘴贱的公子。”兰香往嘴巴里塞了粒瓜子,面向季殊合笑眯眯地问道。

“咳...”季殊合喝茶差点没给呛死,“自然是因为这玩意本公子见得多了,才不会被她所迷惑。”他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

“行吧,上京的贵人惹不起。”她挑了挑眉,“那这位公子应该不是上京来的吧,怎么也不为所动?”她递一小碟瓜子到张清面前。

后者看了她两眼,低声答道:“生来不喜。”

“是吗?怪不得我一见到公子您就觉得亲切,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敢问公子家乡何处?”

张清闻言恍惚了一下,半晌才道:“某生于东南偏远村落,并非耳熟能详之地,姑娘应该是认错人了。”

“这样啊。”兰香语气听着倒是有点失落。

谢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多语。台下争夺还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少人已经头破血流。

“你们不管管吗?出人命了怎么办?”谢檀看见鸨娘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忍不住问道。

“管不了,也懒得管。你管了他们还得骂你多管闲事呢。”兰香望着那群缠斗的人有些不屑。

“为何?”谢檀追问道。

“公子可知道那节彩绸的含义?”

“不知。”

“那你仔细瞧着,织金娘手上有两节彩绸,她扔下去一节,谁抢到了,拔得头筹,今晚就能跟她过夜。”

“那还有一节呢?都扔下去她岂不是要跟两个人一起过夜?那你们还挺会玩的。”

兰香懒得理季殊合这个白痴问题,待看到张清也同样不解的眼神,她又忍住了。

“所以你没看到她只扔了一节吗?另外一节是她自愿送给谁,谁就可以跟她过夜。”

“一般是没人拒绝的,你们也可以去试试啊。”她不怀好意地盯着谢檀季殊合两人。

季殊合看了谢檀一眼,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还要在这里照顾我的妹..弟弟。”

三人胡侃之际,许是他们这一桌都在安静交谈,并未参与争夺,反而吸引了那织金娘的注意,她径直走向谢檀这边,众人的视线也跟随她过来。

“这位公子,不知奴家今晚是否有幸邀请您共度春宵?”她把彩绸一头递给季殊合,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哈哈。”兰香噗呲一笑,“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公子你可得抓紧了。”

季殊合一下子愣在原地,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寂静之间,斜刺里突然出现一只手扯走彩绸,“既然这位不乐意,不妨便宜了我图尔坦。”

说话的人肤色黝黑,大冬天也露着半壁胳膊在外面,眼睛深邃,下巴突出,头发缠成麻花辫盘于发顶,声如洪钟,最重要的是他右腿是跛着的。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谢檀眼神示意兰香,得到她点头答复之后,手摸上了掩日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三人都在与兰香交谈,竟疏忽了入口处,还好人是进来了。

织金娘心里不悦,双手用力想抽回彩绸,谁料图尔坦紧攥住不放,来回拉扯几番,脸色终于冰冷下来:“这位爷可知晓先来后到的道理?”

图尔坦不屑地瞪了季殊合一眼:“你看中的这位病秧子可没接彩绸,我接住了,你今晚自然就得陪我。”

那织金娘闻言求助性地看了季殊合一眼,弄得他接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谢檀懒得再看戏,直接起身抽出掩日剑。剑锋掠过,彩绸应声而断。

“官府办案,闲人退避。”她朝窗外喊了一句,“乌苏,拿下!”

话音刚落,一只羽箭先于乌苏破窗而入,箭头擦过,窗棂被撕裂。乌苏抽刀想斩断箭身,却还是晚了一步,那支离铉之箭直透图尔坦胸口,鲜血如泉涌般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图尔坦似乎猝不及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伤口,艰难地咳出几口鲜血。张清见状立马伸手触摸他脖颈,片刻之后,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救不活了,殿下。”

窗外似有黑影闪过,谢檀挥手示意,乌苏心领神会马上跳窗去追。而这边众人面色骤变,惊恐万分,四处逃窜。那鸨娘也坐不住了,见此情形,急忙出来维护秩序,楼里乱成一团。

谢檀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无法忽视的气场,“张清,这里所有人全部都带回去,严查审问。”

她语气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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