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头罩不清楚佩罗娜和黑面具是怎么打起来的，毕竟他到地方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到室外了。
而且出于谨慎——
【为了不让佩罗娜误认为他们有敌意以至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再加上想要和佩罗娜成为家人……
所以蝙蝠侠在思考再三后也就没有“直接”在佩罗娜身上放定位或者窃听。
当然环境里的监视工具是不会少的，对于蝙蝠侠这样在哥谭各个角落都放了特质监控器的控制狂来说这种让步已经是他吸取以前孩子们“叛逆”的教训后的极限了。】
但乌塔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没出手，全程只是像个挂件一样趴在佩罗娜左肩上。
所以她也正因如此在最佳观赏位旁观的格外清晰：
【佩罗娜和黑面具是因为一个东西打起来的。
一个佩罗娜可能反应不过来但乌塔清楚的、绝对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的东西……】
在“假面会所”的地下仓库里，佩罗娜穿过仓库门后就跟随着谜语人留下的指引找到了一个墨绿底色、白色问号，缠着金色丝带的礼物盒。
“呵啰呵啰呵啰呵啰……”
“乌塔，你说里面会是什么？”
“哈~啊。”
打了个哈欠，到手的礼物佩罗娜自然是第一时间打开了。
这可是她“脑力劳动”的成果！！
猜了一整个晚上的谜语，就算她一开始难得体会到了自己拥有贝克曼那样高智商的魅力，她现在也已经开始犯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出那么多的谜语爱德华叔叔也真是有够厉害的。
“他是真的不会腻吗？”
“我找莫利亚大人要僵尸玩也会要不同种类、不同作用的僵尸的啊。”
一边和乌塔随意吐槽着，佩罗娜轻易将那有强迫症一般蝴蝶结打的完美的礼物盒拆开了。
“哎？”
丝带一扯就散，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反正随便猜猜都知道这大概是谜语人的强迫症在作祟吧，比如完美的蝴蝶结一定要结实、美观但是必要时一扯就散什么的。
佩罗娜和莫利亚也有类似的给自己的下属僵尸编号的习惯，不奇怪，大海上的强者哪个没点怪癖。
君不见就算是堂堂正义联盟的“人间之神”超人都会监听自己搭档蝙蝠侠的心跳呢。
所以啊……人都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有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什么的又怎么了？又不会把自己弄死！
而且反正人都已经活着了，那就让让自己吧，别像蝙蝠侠一样一天天的自我为难了。
虽说丝带没问题，但是盒子里面的礼物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仅仅只是探头看了一眼佩罗娜就大叫出了声——像往常见到了蟑螂或者乌索普这样的天敌一样——并且紧接着她像碰到脏东西一样连物品带盒子的甩了出去。
猫猫甩水.jpg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爱德华叔叔、不，为什么谜语人的礼物会是海楼石手铐啊！还是旧时代世界政府和海军的样式！！”
“这一点都不可爱，愚蠢、八嘎，混蛋……”
“好晦气，比盐都晦气，我不要和他玩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我就知道他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定很刻薄。”
“他比小时候用蟑螂吓我的莫利亚大人还刻薄！至少吓了我之后莫利亚大人会把新玩具变出来！”
2.
“说起来香克斯以前也会偷吃我放在冰箱里的布丁……”
“等等，佩罗娜你要不还是隔着盒子把海楼石拿回来吧？”
一边点头认同着佩罗娜“这些大人、尤其是男人一个比一个幼稚，就算做爸爸了也和小孩一样长不大”的言论，乌塔一边在心里腹诽道：
明明你之前还说哥谭这边帅哥比海上多多了。
说谜语人长得还挺帅的，是聪明人的那种长相，挺有气质的，绿西装也很配他，显腿长。
——虽然说确实比不上你亲爹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们。
但想着想着，乌塔在给在屋顶下方飘着窜来窜去的佩罗娜“顺毛”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海楼石，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啊！
虽然因为对这边的情况不够清楚，再加上答应了那些对佩罗娜有各种小心思的男孩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乌塔会尽量让佩罗娜自己做决定、自己处理事情。
但她来这个世界来得比佩罗娜晚四天。
在这四天里革命军、啊，现在是新政府了……
总之就是不放心佩罗娜的一大群人都跑去了龙那边想办法找到些特殊的能力者尽量了解了哥谭这边的情况——
而在新鱼人岛鱼人咖啡厅老板，知名预言家夏莉夫人的帮助下，乌塔至少清楚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的大海远没有她们那边广阔。
虽然说这个世界也并不简单，但他们不应该发现了作为大海结晶的“海楼石”，就算发现了也应该没有掌握海楼石的加工工艺才对……
要知道，就算是在他们那个超过90％的地方都是大海的世界，海楼石工艺依然是“机密”。
在世界政府和天龙人被推翻前，整个世界都只有“和之国”一个海楼石主产地。
而现在的新时代虽然放开了大量的贸易权限和知识限制——至少探查历史等等不会被灭口了——但海楼石的流通依然是受到限制。
海楼石像大海一样克制恶魔果实能力者，硬度也超过世界上任何的已知物质。
在他们的世界这个东西就像某些稀有金属一样比枪支管控还严格。
各个国家都只能通过世界会议，通过自己国家自卫军队的规模来申请每年的海楼石配额——当然自己开发另算。
但自己开发也没那么容易，因为海楼石只在压力巨大的海底才会诞生。
“难道是那位小丑带过来的？”
“……”
还不等乌塔想出个所以然，不等佩罗娜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晚了。
3.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当仓库门被打开佩罗娜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虽然她平时不靠谱，但她也好歹做了一年的女王。
所以在辅佐官和乌塔天天的念叨下她就算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个时间不该出现海楼石手铐她也意识到了这至少是一场走私事件——
而且是在她亲生父亲布鲁斯·韦恩的地盘上！
佩罗娜做了那么多年的海贼其实没有那么注重法律，一向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但她是有规则概念的……
在船上要遵守船长的命令；在她的国家她的命令下去了也是不容质疑的……
所以——
“布鲁斯？哦，甜心，布鲁西宝贝可甜了。”
“但你可不要因此就小看他了……”
“哥谭，是韦恩的城市。”
想起哈莉倒吊在单杠上和佩罗娜聊起的东西，佩罗娜在来到哥谭后第一冷下了脸。
她没法说自己已经把布鲁斯当父亲了，毕竟她的父亲虽然是【僵尸驱使者】但也是她重要的、尊敬的人。
但只要想到布鲁斯趴在床头有些羞涩的说起想和她成为家人的模样……
只要想起阿福的小饼干和用心布置的房间……
还有被误伤后依然带她玩的迪克；咳嗽、看起来很可怜的提姆；还有莫名其妙送了她一根狗尾巴草的达米安……
佩罗娜觉得，他们至少，她至少把他们当做很热心的新朋友了。
“果然这种时候就是索隆说的该认真起来的时候了吧？”
自己被冒犯只是小事，但自己的朋友受到冒犯是不可原谅的——
4.
“不要出手，乌塔。”
把小熊放在自己左肩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佩罗娜没什么表情的落在了地面上。
“这可是海楼石……那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了吧？”
喃喃自语两句，不常做这样事情的幽灵公主略带自我怀疑却坚定的抬起了头，然后挥出了手——
“消极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