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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02(1 / 1)

厅外,李敏老师对几人训诫两三句后,着急进场与校领导解释状况。

活动接近尾声,无需礼仪队全部留下。

裴絮安排方才记签到的两个妹子跟随李老师进去,以应急需,其他人可以暂先离场。

白初晨得暇舒了口气,转身要往洗手间去,却被许莫宁挪身挡住去路。

对方睨着眼,口气不善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白初晨淡下眸光:“你说你自己吗?”

许莫宁:“你!”

双方正对峙。

扶着白初晨胳膊的姑娘,终于鼓起勇气从后面站出,一脸歉意地说明实情:“不是,不是初晨。刚才是我失手,不小心泼到人家,怪我懦弱,在里面当着那个什么沈总的面,我不敢说……对不起啊初晨,真的对不起……”

白初晨知道当时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那人根本没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

更何况,如果没有许莫宁多事,又哪有后面这些乌龙。

那才是粒真正的老鼠屎。

白初晨对开口的姑娘宽容道:“事情说清楚就好,当时里面情况复杂,不能完全怪你。”

对方面上愧意不减,小声说:“谢谢你啊初晨,你人真好,我先陪你过去冲冷水吧,你手臂还红着,别再耽误时间了。”

被她提醒,白初晨眼睫低垂,往自己手臂上扫过一眼。

被烫的地方是比方才更红一些,已然有些触目。

她点点头,没拂好意:“行,走吧。”

看着白初晨离开的背影,许莫宁不觉自己打脸,更无丝毫歉意,她只觉没有地方可以继续发作,心头憋堵得难受。

裴絮瞥她一眼,语气不太好:“人家过来是救场帮忙的,还是我求来的,你遇事能不能拎清一些?”

许莫宁冷哼:“她那副装纯的白莲花样把你们都给骗了,你现在不也开始向着她了嘛。”

“我向着她?合着是众人皆醉你独醒?”

“本来就是。”

裴絮瞬间失语:“懒得多费口舌和你讲道理。”

说罢,她径直也往洗手间去,慰问白初晨的受伤情况。

许莫宁被冷落原地,怄气得要命。

但她转念又想到什么,心情很快由阴郁转晴。

她也不是次次都输给白初晨。

刚刚在里面,那位全程没给白初晨好脸色的沈总——沈郁泽,可非凡人,他手握财团,俊颜出众,是个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毫不夸张地讲,在崇市,大概是个女人都想过去钓钓他吧。

她曾有心去查,可搜索全网也没找到一条有关沈总的花边新闻,不知道是娱乐小编不敢写,还是人家真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话扯远了。

许莫宁当下能想到这个,正是因为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曾例外得到过沈总的青睐。

一年前,沈总以企业名义出资,资助了六位崇大优秀学子,在审核阶段,他亲自在白初晨的申请单上打了否,而后将她的名字留在最终过审的名单上。

这件事,撑起许莫宁的腰板,让她觉得自己总算压过了白初晨一头。

毕竟,现在若论起谁跟沈总关系攀得更近,崇大学生可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并且她有注意到,方才内场活动期间,沈总可是往她这边看了好几眼呢。

是什么暗示吗?

她不敢随意揣摩沈总的心思。

但如果沈总真的想,那她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个屁。

……

冲完冷水,那片泛红的肌理得到缓解,痛意减轻,看来不至于再跑趟医务室。

白初晨慢吞吞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一番折腾下来,她体力消耗殆尽,算是身心俱疲。

裴絮亲自送她下楼,途中再三道歉,宽慰她方才受的委屈,并承诺活动结束后会立刻把实情转告给李老师,帮她正名。

白初晨摇摇头,面上很是释然轻松:“我没把许莫宁当回事,也知道她是因为她前男友的事一直找我茬,不过无所谓,以后大概也没什么场合能再见到,我懒得去叫醒装睡的人。”

裴絮向她透露八卦:“是现男友,上个月两人又复合了。”

白初晨面无表情回:“是嘛,挺配的。”

说到这儿,她脑海里冒出‘渣男贱女’四个字。

但这个词实在太过刻薄,白初晨只是想想,没有启齿脱口。

两人在笃思楼楼下分开。

白初晨身上还穿着礼仪队的旗袍,她是被临时找来的,没有提前取到衣服,所以换装的地点就近选在了裴絮的宿舍。

裴絮是礼仪队队长,负责事务颇多,现在还脱不开身,于是两人分开前说好,衣服改天还回。

去取车的路上,白初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清脆一声震响,是微信信息提示。

她顿住脚步查看,原本以为是錾刻老师做事高效,这么快就发来了作业成果的审批意见,结果却见弹出的最新对话框上,备注名称显示为钟师傅。

略微犹豫后,她将信息点开。

【先生交代,活动结束后请小姐到西门宛平巷取东西。】

看清这一行字,白初晨心头下意识闪过一抹紧张情绪。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拇指忙碌着打出‘先生在吗’,还有‘取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可最后又斟酌着将文字内容全部清空,言简意赅回复过去三个字。

【马上到。】

对方答复很快:【好的小姐。】

放下手机,白初晨换了方向,步行往学校西门去。

约莫五分钟后,她到达约定地点。

宛平巷口距离崇大西门约有百米的距离,因附近坐落了几家高端品牌商铺,所以一辆乍眼的迈巴赫在路边久停,并不会显得过于惹眼突兀。

但白初晨还是很小心。

确认周遭没有熟悉面孔,她才迈开步子,谨慎从道路另一侧走近。

远远的,她看到司机钟师傅站在一棵高大笔挺的古榆树下耐心候等,注意到她时,对方没有声张招手,只恭敬颔首示意,主动为她打开后座车门。

白初晨心头惴惴,驻足后先往车内看去,不见有人,她松了口气。

“先生叫我过来取什么东西?”

钟师傅按交代办事,只道:“小姐请先上车。”

白初晨犹豫:“我下午还有工艺美术史要上。”

钟师傅:“请您放心,不会耽误太久。”

白初晨不愿在街边与他继续对话,于是没再多说,只得配合地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出,驶离宛平街口。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达目的地,白初晨抬眼看到楼体建筑上私人医院的牌子,困惑地向钟师傅询问:“是谁生病了吗?是先生?”

钟师傅没有明确回复,只尽职尽责在前引路。

白初晨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跟行一路,直至走到烧伤科诊室门口,护士温声细语地提醒她可以脱掉外套时,她才后知后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喃喃道:“我,我没事。”

钟师傅说:“这是先生的意思。”

白初晨怔了下。

明明在里面装得比陌生人还要冷漠,现在又……

她强行断掉思绪,不愿自己重新陷入苦恼。

依言坐下,白初晨配合完成医生的一系列提问与检查,最后虽然被确认无碍,但手臂被烫的位置还是保险起见地被护士小姐敷上了一层褐黄色的烫伤膏。

敷药之前,护士小姐姐见她衣服紧身不便,询问他们有没有能更换的衣服,她正要摇头,钟师傅却点头说有。

他往停车场跑了一趟,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个印着某奢派Logo的包装纸袋。

里面装着条白裙子。

棉质过膝,得体便利。

原来,先前叫她来取东西的话是真的。

……

从私人医院出来,钟师傅把白初晨送回学校,车子依旧停在她上车时的原位,宛平巷巷口,古榆树旁边。

她下车前,钟师傅开口提醒了句:“小姐,今晚先生会回云庐雅苑住。”

白初晨动作一顿,目光带着意外。

她未习惯如此,不自在的神色很快从面容浮闪而过,即使尽力在克制,却很难真的做到应对从容。

“先生什么时候回崇市的?”白初晨小声问。

钟师傅现在倒是有问有答了,他转过头来说:“昨夜快凌晨了。”

“项目考察进行得还顺利吗?”

“嗯,一切都在正轨。”

白初晨轻‘哦’了声,实际她并非真的关心那些生意事,只是想由此推断某人的情绪与心情如何,毕竟下午见面时,他环身气压很低,兴致更明显不高。

她不想直撞枪口,白当炮灰。

钟师傅又说:“下课后我来接您回去。”

白初晨推辞:“不用了,我骑电车回。”

“可……”

“放心,他是同意的。”

钟师傅这才没再坚持。

他看向白初晨手边的纸袋,又道:“一会儿我接到先生,车子会直接开回雅苑,不如顺便帮您把衣服带回去?”

钟师傅指的是那件不合身旗袍。

白初晨思索了下。

旗袍当然得还回礼仪队,今天她们首穿亮相,之后衣服循环利用,再出活动时还得由其他姑娘继续上身。

只是现在衣服虽然被换下来,可她身上这套白裙子却算来路不明。

裴絮学姐知道她在外面租房子住,不能就近回宿舍换衣,若被问起,她没法解释清楚,又生怕会惹来旁的猜疑。

思及此,白初晨同意把纸袋留下,由钟师傅顺路捎带回。

……

晚上六点整,白初晨完成一天的课业,骑车到达云庐雅苑。

这里是距离崇大最近的一个墅级洋房小区,客户群体主要面向中高产阶层,因为地段没得挑,房价实在不菲。

当初,房门钥匙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只当作是烫手山芋,为此还短短抗争过一段时间。

说来也算巧合,那时候她正坚持留宿,可许莫宁却开始不断找她麻烦,如同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白初晨学业本就繁忙,哪有闲暇为其分神,于是很快厌倦参与对方的幼稚宣战。

她惹不起躲得起,最终无奈选择离校,另找住处。

于是这栋现成的房子,便成了她退宿后最便利的选择。

搬过来后,她常是一个人在住,一日三餐自己解决,舒适且惬意。

由俭入奢易。

她讨厌自己面对新环境如此快的适应能力,尤其每日晚间的夜跑,当她路过那些被精心打理过的茂密草甸和芬芳花丛时,心情都会随视野开阔而变好,但她以前,从来没有夜跑的习惯,更不会有闲情逸致去为一株花草驻足。

这些悄无声息的变化,叫她心底诚惶不安。

指纹解锁成功。

白初晨推开房门换下拖鞋,鞋柜下面有双乍眼的黑色男士皮鞋,摆放得规矩整齐。

她知道里面有人,但客厅没有开灯,映目一片昏暗。

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她环顾左右,确认对方不在这里。

主卧的房门留着一条小缝。

那是她的房间。

白初晨目光定在那扇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具体形容不出当下的心情,甚至高兴或不高兴她都不知道,唯一能确认的是,她并不轻松。

推门时,她试探性地出声:“先生?”

没得回应。

她动作犹豫,正想里面是不是没人时,熟悉的嗓音忽的清晰磨过耳膜。

“进来。”

短短两个音节,如同一捧不规则砂砾,搓滚过柔嫩而敏感的肌肤,引人一阵麻栗。

白初晨定了定神,侧身进入,带上房门。

房内连壁灯都没有开,月光隔窗映入,洒下清辉,更添冷意。

待眼睛慢慢适应黑暗,白初晨终于看清对方的位置。

沈郁泽倚坐在沙发上,双腿分开,姿态慵懒,手腕上的奢牌名表表盘,间断反射出隐隐细碎的光亮。

但这些微弱光点太过微不足道,他整个人依旧浸湎在大片的暗色之中。

两人目光对上,沈郁泽开口问:“衣服合身吗?”

白初晨点点头,意识到距离太远他可能看不清时,复又出声回答:“合身的。”

沈郁泽情绪不明,语调很平:“但今天你穿了太久不合身的衣服。”

连礼仪队衣服尺码不合的细节,他居然都有注意?

白初晨闻言明显诧异了下。

两人今日在学校意外碰面,彼此默契装作不熟,在短暂的靠近时刻,他分明连一个正眼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遑论更多的观察。

或许,是钟师傅告知给他的吧。

白初晨想通,如实解释说:“那是礼仪队的衣服,因为我是临时救场,能选的衣服所剩不多,里面没有合适我的尺码,所以上身的那件偏小一些。”

沈郁泽没多说什么,只抬手示意白初晨靠近一些。

她依言照做。

两人距离只剩咫尺,沈郁泽目光下移,定在她受伤的左臂上。

白初晨下意识想背手掩饰,却被拉住手腕,对方轻力一拽,另一只手顺势覆上她的腰肢,不费什么力气,轻松将她拉进怀里,拥坐腿上。

也是瞬间,她心跳乱起。

“还疼吗?”

“……不疼。”

对话间,两人呼吸缠热。

他挨她很近,下巴枕在她肩头,高挺的鼻梁有意无意蹭过她白皙脆弱的脖颈,察觉女孩身体的紧绷,沈郁泽忍着退开一些。

钟会已经向他汇报过医生的诊断,确认烫伤无事,但白初晨皮肤太白,像是块易碎的白瓷,稍受伤害就会留下明显的瑕痕。

透过褐黄色的敷药,依旧能见肌肤表层浅淡的红。

沈郁泽神色不明,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腕,再开口,声音愈显低冽:“不要总让自己受伤。”

白初晨暗自腹诽,谁让他招呼不打一声就突然现身崇大,猝不及防与他碰到面,她不被吓到才怪。

这么算的话,她受伤得怪在他头上。

不过这话当然只是心里想想,绝不会宣之于口。

白初晨回应了声‘嗯’,不自在与沈郁泽这样贴近,她撑力想从他怀里脱身,可对方非但没有配合收手,反而骤然收紧力道。

她正不解,沈郁泽忽又抬手,肆无忌惮扯下她的一侧肩带,低首挨近,不知是吮是咬。

身体蓦地绷紧。

安全线被跨越,隔离层破碎。

气氛加剧升温,化学反应聚变。

白初晨抓紧他衣角,颤巍出声:“先生……”

沈郁泽不满意:“上次见我,你喊的不是这个。”

经他提醒,记忆画面如碎片一般闪回脑海。

半个月前,相同地点,两人在头脑清醒时刻彼此试探底线,他们各怀心思,各有压抑,最后达成共识,痛快释放,疯狂一晚……

荒唐落幕,她以为句号就此画下。

可现在,沈郁泽深邃的眼睛却在告诉她,她想错了,他才刚刚提笔沾墨,翻开故事启篇的扉页。

至于那天她到底喊了他什么,白初晨已经记不清楚。

她只知道,在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里,她被他要求配合百般尝试,出口的称呼不过兴致顺带,与具体行为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沈郁泽伸手摸过她的单边颧颊,依恋停留:“以后叫我的名字,不用再喊先生。”

白初晨偏过脸去:“还是先生更显尊重。”

沈郁泽低声笑笑,带着。隐隐的开怀意味,却并不多显和煦与明朗。

不管他在什么情绪下与人相视,身上的压迫感都仿佛浑然天成,他就是自带这样疏离又冷冰冰的气场。

“如今受之有愧。”沈郁泽稍抬手指,勾起一缕她肩头的长发尾梢,再开口,语调似带着并不明显的歉意,“需要你尊重的先生,不会在两地分开后,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睡你。”

白初晨的心跳陡然快起来,她很少听沈郁泽这样露骨地讲话。

她用力摇头,目光慌乱:“不能再这样。”

沈郁泽太清楚如何打她七寸,他声音平淡着反问:“可一开始,是谁主动招惹的谁?”

白初晨阖唇哑口,瞬间颓下气势。

沈郁泽宽容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同时,双膝不着痕迹地张开一些,白初晨乖坐在他怀里,并无察觉身下卯榫严合相对。

“你想彻底结束,不是不行,但要留给我一些时间对你进行戒断。”

白初晨问:“那……需要多久?”

沈郁泽斟酌:“身体反应就像无法被控制的化学变量,我没法给出具体的回答,不过,如果催化剂效力够猛,我想应该很快会量变引起质变。”

什么质变,什么催化剂……

白初晨听得一头雾水,甚至怀疑,两人究竟是不是在讨论相同的问题。

她正苦恼于复杂关系该如何结束,而对方却像在研究化学习题。

“催化剂效力是什么?”

沈郁泽没有出声解释,只用目光向旁示意。

顺着对方的眼神指引,白初晨注意到床面的另一侧,平铺着一件衣服。

她定睛细看,见是一抹绿色。

旗袍?

是她活动时穿的那件。

白初晨困惑抬眼,对上沈郁泽幽深炙热的眸。

他顺势将人从怀中放开,拔腰而起,亲自帮她把衣服拿近过来,之后淡淡出声,却又外散着不容推脱的气场:“把它换上,就等于催化剂效力。”

白初晨听不懂,茫然看过去。

而沈郁泽偏偏最喜欢她那双泛着疑惑又格外生动的眼睛。

越单纯无害,越诱人想去破坏。

两人相视两秒,他便更不想仁慈。

沈郁泽伸手把衣服再次往前递了递,目光略带催促,白初晨没法拒绝,只得依从接手。

闻到旗袍上沾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她想在自己回来前,衣服大概是被拿去清洗过了。

从主卧自带的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她光着脚向沈郁泽慢慢靠近。

先前那种因衣服尺码不合,太过紧裹修身的羞耻感复又上涌,甚至此刻异样更甚。

在校内的活动厅,不会有人将目光单独放她身上久久盯视,而眼下,她却是被人步步注视着前行。

在沈郁泽面前站定,她下意识想往下拽拉裙摆,可想想又觉欲盖弥彰,便只好作罢。

沈郁泽欣赏着打量,问她道:“现在呢,懂没懂催化剂的意思?”

白初晨再单纯也不是未成年的小孩,更何况,她已知情事。

她说出猜想:“你是喜欢看我穿这件衣服吗?”

“不完全是。”

说完,沈郁泽从床沿边站起,因身高压制,气场陡然变得强势。

他力道搭她肩上,将人一把推倒在床,压覆过去的时候,他单手解皮带的动作斯文又禽兽:“我是喜欢做的时候,看你穿这件衣服。”

话音落地,一道突兀且尖锐的布料撕裂的刺啦声紧接传耳。

白初晨慌忙伸着两只手,在腿边开衩被沈郁泽撕得几乎直通到腰部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要先挡哪里。

一件正常的活动礼服,就这样被他弄成不遮体的两块布。

沈郁泽有分寸,他当然不会伤害到白初晨,只是不能免俗的也存男人的劣根性,喜欢略带强制的那一套。

不过只在声势。

如果女孩真的避他如虎狼,那他自己会先觉得无趣。

但……怎么就那么乖呢?

他咬牙,兴致盎然,不留余力,几轮不息之后,那件青绿色收腰旗袍早就破烂不堪,被他随意丢甩在地。

白初晨出声嗡嗡,像在讲话,沈郁泽略微撤出,伏身确认。

“什么?”

这种时刻,她不先担心自己的境遇,反而还有闲心去顾虑别的。

她声音断断续续,可怜极了:“衣服,衣服是礼仪队的,你把它弄坏……我怎么还回去?”

“就说丢了。”

“生硬的谎话。”

沈郁泽继续推进,开口好像真的困惑:“这种衣服,难道不都是一次性使用的吗?”

还真是何不食肉糜。

白初晨喃语:“沈总财大气粗,不如给学校礼仪队资助点活动经费?这样你的想法或许可以很快得到落实。”

“我是生意人,让我出资可以,但你得先讲明白我能从中得到什么投资回报。”

白初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脱口:“那当初你资助我,也是事先想好要得到回报吗?”

她说完,空气似有瞬间的凝滞。

沈郁泽缓停了动作,没有回话。

白初晨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话欠妥,她抿了下唇,忐忑扭过头去,想看清沈郁泽此刻的表情。

房间里,只卫生间的灯是开着的,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城市霓虹,于是那条细缝便成了屋内唯一的光线来源。

借着这光亮,沈郁泽的脸不再完全遮匿于黑暗。

他优越深邃的五官清晰映目,喉结在滚,额前有汗,黑色衬衫完全敞怀,露出的腹肌线条脉络纵通向下,直直隐入深丛。

而同一处位置,也有她肤色的一抹白。

颠动疯狂,麦白相撞,她咬得紧,他进得深。

无意间对视一瞬,白初晨匆匆别开眸。

沈郁泽眼底暗沉,里面仿佛藏着野兽,吞着火,叫人望而畏怯。

她从对方眼里看清了所谓真实欲望,顿时心跳猛鼓,思虑焦灼,原本想解释的话全部忘掉,脑海里只在想一件事——

一年前,她或许不该大着胆子冲到马路中央,冒失寻他援助。

那天,她上了他的车。

可曾会想到今日,自己也会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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