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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1 / 1)

陈最收到这条信息是在一个月以前,当时他忙于工作并没有过多在意。

他和向栀分居多年,彼此协议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想要离婚,在征求孩子的意见后,彼此互相尊重对方的建议,可以离婚。

他原以为向栀回国是商量离婚的事情,可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提。

在他提出一起吃饭,她欣然同意,大概是不想提离婚的事情。

周一一早,盛华集团出现了不小的变动。

盛华集团旗下涉及很多业务,在金融,投资,钢铁等集团老牌业务,同时又扩展影视制作,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等新业务。

陈老爷子将老牌企业交给陈最打理,剩下新业务交给方世安。

集团坐落于京北文华道,盛华大厦分为两座,一座大厦是老牌业务,另一座是新建的,专门用于新业务。

“太可怕了吧,刚刚我还看到高层领导在二十三楼开会,怎么说辞退就辞退?”

“谁知道呢,刚刚在楼下我还看到管总了,他还请我喝了一杯咖啡,怎么说辞退就辞退,他已经是是三把手了。”

“不清楚,小陈总开的会,会议结束,人事那边就下发邮件了,是每个人都有收到哦,IT那边的直接去管总办公室拆电脑,紧接着管总抱着一些私人物件就出来了,路过我们办公室还笑着打招呼呢,强颜欢笑啊,他以前多好面子啊。”

“有些人还去送他了,行政那边直接通知保安给开道,让管总顺利离开。”

“内部争斗吧,这也太狠了吧,一点尊严都没有,小陈总看上去挺好说话的,知道管总好面子还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谁知道呢,我们管好自己就行。”

外面响起敲门声,陈最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进。”

“陈总,管总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嗯。

下午朱岐过来谈合作的事情,“你这弄得阵仗够大的,我那边的副总一整天战战兢兢的。”

陈最抬头,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怕我跟你学啊,那帮老棒子,他们还都以为你有点草包呢。”

陈最没明着回答,辞退管鑫闹这么大动静也是想敲打一下方世安,这次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方世安也是,底层安插几个人就行了,连副总的位置他都敢安插内线,看来你家老爷子不偏不倚哦,才让他胆子这么大。”

陈最懒得再提这件事,“昨晚的账是多少,我转给你。”

“你真要替向栀出啊?”

“嗯。”

“本来我就没打算让向栀妹妹出,她今天问我,我都没跟她说,昨晚的派对本来就是为了她办的,不过,我不能错过宰你的机会。”朱岐找出手机,看记录,愣了一下,“艹,方世安也要替向栀出这个钱,我收不收?”

他晃了晃手机,方世安简单的表达了,要为昨晚的派对买单的意思。

陈最抬眸,漫不经心的眼神,“收啊,不要白不要。”

朱岐轻啧一声,“要比不要脸,还是你更不要脸。昨晚你这个弟弟跟你抢向栀妹妹,我就觉得他有问题了。”

陈最颦眉,昨晚也是方世安头一次有这样越界行为,他一向低调。

“今晚我请你吃饭啊?”朱岐谄媚讪笑。

“有约。”

“向栀妹妹?”朱岐大惊后又一脸猥琐笑容,“你约的她,还是她约的你?”

陈最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种事情说不上谁先主动,这是很多年前他们两个人的约定,解决生理需求,只要对一下暗号,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吃饭,同意就表示接受,不同意下次再约。

他们已经做好了协议夫妻的准备,而彼此又都有生理需要,那互相解决也是协议好的。

陈最掐了掐眉心,盯着桌面上的照片发呆。

朱岐见状,拿起照片端详,“这次向栀妹妹回来,还走吗?”

陈最回过神,往后一靠,似乎是满不在意道:“我不知道,走不走是她的自由。”

朱岐吊着眉梢看他,轻轻啧了两声,放下照片,“你俩就是冤家!”

向栀对陈最昨晚的突然邀约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好像并不是能单独吃饭的关系。

失去的五年记忆里,她一定不可能和陈最关系缓和。

也不知道两人八字是不是犯冲,自从扒了他的短裤,就一直吵架,见面就吵,没消停过。

后来陈最出国,她为了庆祝还专门买了一堆包包。再然后陈最回国,在她谈论如何喜欢方世安的时候,他给她迎头一棒,告诉她方世安是私生子,还用嘲弄的表情看她,让她恨他恨得牙痒痒。

反正,陈最请她吃饭一定有猫腻。

这个风流鬼不是想撩她,就是想整她。

真不知道他想耍什么招数。

晚上六点,向栀准时下楼,她站在道边张望,怎么也看不到陈最的车。

只听一声喇叭声,向栀看过去,黑色巴博斯停在对面,她颦眉,略带疑惑地走过去,还真是陈最。

刚刚她在路边找车,印象里一直想找一辆红色的跑车,在她的记忆里,陈最应该是开一辆红色跑车才对。

在向栀十五岁,陈最十八岁那年,她参加了陈最的生日会,她记得他们那群公子哥去了俱乐部,玩车。

陈最是一辆红色的骚包跑车。他们那群公子哥开跑车,一是出来炫耀,二是用来撩妹。

向栀对他们的这种撩妹行为,嗤之以鼻。

在生日会上,有人提议带妹子跑一圈比赛,陈最选的她。

以当时两人的关系,势如水火,向栀却欣然同意,不为别的,她就想在车里近距离看到陈最输的样子就喜欢看他吃瘪。

陈最这人平时吊儿郎当,可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随便做一做就第一。

向栀周围的长辈对陈最全是夸赞,所以,那时候她上陈最的车,就是想看看陈最怎么输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陈最刚拿驾照,她就敢上他的车。

最后陈最赢了,她蹲在路边吐了好久。

向栀开门上车,撩了撩黑色的卷发,人往后靠,像一只高傲的小白天鹅,“你那辆红色的跑车呢?”

“车库里吃土。”

与红色的超跑相比,这辆巴博斯实在是低调,向栀略微尴尬地靠着椅背,“你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

陈最看了她一眼,戴上墨镜,嘴角一勾,嘲弄道:“你不就喜欢低调的人吗。”

向栀:“?”

向栀扒掉墨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陈最没瞅她,她偏过头看着窗外,人往车门处挤了挤。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喜欢她?

陈最带她来的地方是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陈最在这里有一间私人的豪华套房,他和向栀平时要约时,都会来这里。

向栀先下车,脚踩高跟,哒哒哒走进酒店,她知道这家酒店有一个米其林三星主厨,她和方世安来吃过。

那时候她主动结账,却被方世安冷淡的神色吓到,冯佳佳说她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可那时候她只知道方世安一直勤工俭学,才想带他出来大吃一顿。

一开始向栀以为在餐厅用餐,直到陈最带她到了二十层的套房,她才知道是在房间里用餐。

向栀回头看他,陈最推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睨着他,审视着他。

她总觉得奇怪,她不明白陈最到底想什么花招,他这个风流鬼约女生吃饭都来套房吗?

好办事?向栀想着,再看陈最一眼,他已经进屋,脱掉外套,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迟疑,他同样看着她,两人像是无声对峙。

向栀脑海里脑补了一个又一个画面,她如果拒绝走掉,陈最肯定会瞧不起她,她骨子里有股扭劲,她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尤其是陈最。

最后她嫌弃地剜了他一眼,才进门。

她时刻保持警惕,进屋便简单环视一圈。

身后的门啪地一声关上,她惊得回头像只胆小的猫。

“你想吃什么?”陈最问。

“随便,要中餐。”向栀说完,陈最看了她一眼,才打电话给工作人员,“老样子。”

向栀冷不丁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风流鬼,看样子没少带女生来。

为了以防万一,她给冯佳佳发了一个定位。

冯佳佳正在敷面膜:【?】

向栀:【如果八点没给你打电话,来这个地方找我。】

冯佳佳纳闷,这夫妻俩的夜生活,要给她打电话做什么?难道她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作为向栀的好友,她自然知道这个酒店的意义。

向栀关掉手机,陈最在酒柜里面挑酒,“你想喝什么?”

向栀坐直,警惕道:“我喝酒过敏。”

陈最挑了一下眉,脑海闪现曾经喝多的向栀抱着柱子的模样。

陈最挑了一瓶红酒。

餐桌上早就摆好了菜,两人开始用餐,一时氛围安静。

从小母亲便让她学会餐桌礼仪,用餐时她很少说话,她低眉敛目,认真吃饭的模样,陈最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其实变了很多,手心里破皮的地方,指节下方的薄茧,她那么娇气的人,连瓶盖都拧不开,却在利迪亚风沙中坚守那么久。

“还回非洲吗?”陈最突然开口。

“不回。”

“那接下来做什么?”陈最下意识问。

向栀停顿片刻,抬眸隔着长桌看向他,她象征性假笑:“我们应该不是那种走心聊天的关系吧?”

陈最笑了,那双桃花眼微微弯着,看向她时,含着笑意,散漫又有点……浪荡?

向栀不得不承认陈最长得很帅,尤其是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再加上他有点近视,感觉看狗都是一副深情样儿。

一顿饭吃完,陈最进卫生间的功夫,向栀观察了一下周围,是一个总统套房。

里屋的衣橱敞开,里面放着女士睡衣和内衣内裤,还都是轻薄款。

向栀没敢细看,迅速关上衣橱,红着脸从里屋出来,身子有些热,像火烤一样。

陈最这个风流鬼玩的够花的。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迎面撞进陈最的怀里。

他换了浴衣,身上还冒着热气,湿漉漉的头发,水滴顺着发梢滴落。

叮地一下,落在向栀的脸上,她回过神,错愕地眨了眨眼睛。

往日如炸了毛的猫一样的人,此刻安静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想她应该尖叫,可又叫不起来,只能干巴巴地问,“你……你换浴衣干嘛?”

天不怕地不怕的向栀,此刻说话结巴了。

“衣服湿了。”陈最嗓音有些哑。

向栀立刻脱离他的怀抱,双手抱臂,护住胸口,“你不走吗?”

陈最疑惑:“为什么要走?”

两人的距离很近,向栀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一阵木质香。

对上陈最那个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她心突然一沉。

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紧张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贴着墙,误按了屋子里灯。

一瞬间的黑暗,让向栀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睛,努力辨认此刻的环境。

不远处的落地窗外,是灯火通明的街道,远处明月高高挂起,在地面上洒了一层银色。

向栀转身急切地寻找开关,一双手环住她的腰身,陌生的触摸,让她心惊,她准备尖叫,带着木质香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湿润的唇瓣贴在她的唇上,是柔软的,下一秒,她的下唇被他含着,吮吸,带着一点点力量,急迫的,一点都不温柔。

他似乎要将她吃了似得,她被迫后仰,心脏怦怦地撞着。

耳边是陈最沉重的呼吸,“不是说好一个月见一次的吗,嗯?”

向栀愣了一瞬,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没回应他,反而扭动着挣扎,陈最握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他的吻再一次袭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向栀反应过来,抬腿踢在陈最的大腿根上,“混蛋!”

她尖叫着,夺门而出,立刻拨打了110。

陈最惨白着脸,扶着墙蹲在地上,他喘着粗气。

向栀下的是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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