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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托付(1 / 1)

《咬樱》

郁七月/文

晋江文学城

七月盛夏,天边还是灰白,一辆出租车停在玉玺湾小区门口。

副驾驶车门打开,一只黑色登山鞋最先落地,而后是黑色长裤,黑色外套,只有握着黑色相机的手,修长白皙如羊脂白玉。

男人在小区门口停下脚,调好相机的曝光和角度之后,他按下快门。

画面定格,照片里的环卫工人背身弓腰,手里是刚从绿化带里掏出的白色垃圾。

见他手里的相机从脸前放下转过身来,门口的保安这才热情同他打招呼:“陆教授,早啊!”

陆霁尘朝对方礼貌点头:“张师傅,早。”

玉玺湾小区都是独栋的三层小洋楼,陆霁尘住六栋。

沾了泥的登山鞋脱下放到门口后,他径直上了三楼的暗房。

门关上,他打开暗房专用的红灯。

调显影液,然后停影、定影,最后再将冲洗好的胶片放入水中冲洗、晾干。

整个过程繁杂又缓慢,而他却不疾不徐,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等他再出暗房时间已过八点。

八点的早晨,独属于炎炎盛夏的盎然绿意里,空气很闷热。

绿化带里,紫薇花开正盛,风一吹,飘落的花瓣如同落了一场樱花雨。

岁樱骑着一辆绿色的共享单车,正在和旅行团里的人在蓝牙耳机里据理力争。

“你这明显是把我们拼到散客团里走的,还有,你跟我朋友报的价格根本就不是纯玩团,你别以为我们年龄小就跟我们玩文字游戏,我从高中开始——”

话说到这儿,一只狸花猫突然从绿化带里横穿出来,岁樱来不及刹车,车头一歪,她双脚来不及支地,连人带车倒在了地上。

在人满为患嘈杂声快要被淹没的急诊楼待了一个小时,岁樱终于等来了她闺蜜邱黎黎。

“你再不来,我真要死在这急诊楼了!”

邱黎黎瞥了眼她那不能沾地的脚:“你就不能找个护士给你借个轮椅?”

“人家都忙的分不开眼看我,哪还有时间给我借轮椅!”

办完住院手续,岁樱住进九楼骨科病房。

“骑个自行车你都能跌倒,你当时想什么呢?”

岁樱靠在病床上,小眼神睨着她:“还不都怪你,把我电话给了旅行社以后,那个男人就像个催命符似的!”

邱黎黎嗓子一噎:“那、那还不是你说三千块钱七天六夜有猫腻?”

平时看着挺精一人,却傻在了节骨眼上。

岁樱嘶了声疼才说她:“他报的价格明显就是把我们拼到散客团里走的,还纯玩团,也就骗骗你!”

这俨然给了邱黎黎回她一嘴的原因:“所以我才把你电话给那个人了呀!”

岁樱没力气和她争了,一张漂亮的小脸拧巴着,眼睛刚准备闭上,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进来。

“撞、撞哪了?”

岁樱眼疾手快地压住他就要掀开的被子:“你掀我被子干嘛!”

邱黎黎抿嘴笑:“还不是担心你!”她看了眼手腕上粉色的手表:“程子墨,你速度够快的呀!”

程子墨没有心思理她,掀了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扔到床尾后,就盯着岁樱那只露在被子下略有红肿的左脚看:“只撞到脚了吗?”

岁樱赏了他一记白眼:“你还希望我撞成脑震荡?”

程子墨抬头看她,“疼不疼?”他表情比岁樱要痛苦得多:“要打止疼针吗?”

“还行。”她瞥了眼程子墨那双直直盯着她脚看的眼睛,眉头一皱:“你别看了!”

程子墨眼神压根就收不回来:“医生怎么说?”

刚才说了一大堆的话,岁樱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劲了,她用手指了指邱黎黎。

邱黎黎如实汇报:“拍过片子了,医生说是骨裂要打石膏。”

“还要打石膏?”程子墨抬头的同时,声音也扬高了几个度,“那不是得拄拐杖了?”

邱黎黎肩膀一耸:“医生是这么说的,还说不打的话讲不好以后会畸形!”

“畸形?”程子墨嘴巴哆嗦了一下,反应两秒,他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来给我爸打电话!”

要不是脚动不了,岁樱都想去抢他的手机。

“骨裂而已,”岁樱知道他爸是三甲医院的院长:“你就别麻烦叔叔了!”

程子墨不听她的,一手持着电话,一手叉腰,电话拨过去后就开始在原地急得直转圈。

岁樱知道他那狗脾气,干脆随他。

眼看他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再放回耳边,岁樱就知道他没打通了:“都说别打了,护士刚刚都给我量过了,估计过会儿就能过来给我打——”

她话还没说完,护士进来:“等下乔医生过来给你打石膏。”

“等等,先别打,我要给——”

“程子墨!”

岁樱沉声打断他:“你能不能别擅自给我做主?”

程子墨顿时不说话了。

护士左右看了看两人:“那石膏还打吗?”

“打!”

护士出去,程子墨就跟犯了错的小孩似的站在床尾。

邱黎黎“咳”了声打破病房里愈渐尴尬的气氛,“你现在脚伤成这样,云南也去不成喽!”

还云南呢,接下来的一个月八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眼看她小嘴扁起来,邱黎黎忙安慰她:“没事,暑假去不成,咱们就寒假去!”

可是大三结束,就要面临大四的各种实习,哪还有什么寒暑假。

岁樱掩掉脸上的失落,故作轻松:“没事,你们去你们的,到时候多拍点照片给我看就行了。”

邱黎黎扭头看向程子墨。

“你别看我,”程子墨一改之前的激情:“我今年是哪也去不了了!”

邱黎黎都不想说他。

当初知道岁樱要去云南,也不知是谁兴奋的整夜睡不着,现在可好,心上人去不了了,他也撂了挑子。

“行吧,”邱黎黎暗戳戳摆了他一道:“那你就在这好好照顾咱们的小岁樱。”

“别!”岁樱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我有人照顾!”

邱黎黎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你爸又不在,你找谁照顾,护工吗?”

岁樱脑子转得快:“我小叔啊!”

只是没想到,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了机场广播的声音。

岁樱暗叫一声不好,她差点忘了,他这个小叔每结束一个官司就会给自己放几天假。

“小叔,你这是要去哪?”

“出国,怎么了?”

岁樱:“......”

还真是天有绝人之路

岁樱看着床尾越来越红肿的脚:“好吧......”

沈确听出她声音不对:“有事?”

岁樱摇头:“没事,你玩你——”

邱黎黎抢过她耳边的手机:“沈叔叔,岁樱骑车跌倒了,这会儿在医院呢!”

岁樱条件反射就要去抢,结果拉扯到脚,顿时重重地“嘶”了声。

程子墨吓得浑身一哆嗦:“你别乱动了!”

电话那头,广播声音不断,沈确没听到她那声“嘶”音。

不过骑车跌倒,他就没往严重上想:“没事吧?”

邱黎黎拿着电话走到窗边:“左脚骨裂,医生说要打石膏。”

“骨裂?”电话那头终于惊呼出声。

邱黎黎以为他声音急成这样是要立马赶过来,她赶紧把病房科室报过去,然后就听——

“行,我来跟我那个朋友说一声,让他现在就过去。”

没等邱黎黎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她看着手机屏幕气笑一声,转身:“岁樱,你这小叔是路边捡的吧?”

岁樱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叹一口气说:“他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只怪她太天真。

虽说沈确不是个特别靠谱的叔叔,但他有个特别靠谱的朋友。

和朝北的暗房不同,书房采光很好,金灿灿的阳光铺了一地。

离窗户三米远的胡桃木书桌上有一个铜铸的圆形香炉,袅袅青烟,细细一缕。

“帮帮忙,就两个星期,到时候我一回来就把她接走!”

沈确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说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陆霁尘站于书桌前,身姿英挺,握笔的动作却十分雅致,一如他的气质,有着玉一般的温和,也有冰一样的冷淡。

不似沈确那番急切的音色,他开口声音徐徐:“我觉得你请一个护工会更好。”

沈确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软磨硬泡:“护工哪有你靠谱!”

陆霁尘失笑一声,摇了摇头。

沈确轻叹一声道:“主要是我这侄女太漂亮了,交给别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

陆霁尘眉心轻凝,声音带着清冷的反问:“交给我,你就放心了?”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不近女色,光这一点就够我把心放肚子里了!”

这话说的似乎不假,但从沈确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有一种暗指的意味。

陆霁尘虽然握笔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他并没有接话。

见他半晌不出声,沈确重重喊他一声:“陆教授!”

他用道德感来压迫:“你可是个教授,秉持着这样一份燃烧自己奉献他人的精神,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有他的考量。

“她终究是个女孩子,你让我来照顾,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再说了,我这是把侄女托付给你又不是把女朋友托付给你,你思想能不能放纯粹一点?”

陆霁尘一时语塞住。

沈确又拿多年的交情说事:“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那种轻易开口让你帮忙的人吗?”

虽说这话说的不假,但陆霁尘依旧秉着自己的底线:“你还是自己回来——”

“我都上飞机了,还回什么呀,”沈确打断他:“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地址我马上发你,你要是真觉得不方便,给她找个靠谱的护工也行,但可一定得是女的啊!”

不等陆霁尘再拒绝,电话挂断,手机刚从耳边拿下来,屏幕里出现一条医院的地址,详细到所属的科室和病房号。

等陆霁尘再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

岁樱。

这个名字对陆霁尘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从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不过这个小姑娘的性格又或者五官模样,他倒是听沈确说过不少。

尽管一切都非他本意,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真的把一个小姑娘扔医院不管,抛开别的不说,毕竟是他多年好友的侄女。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0:00,非天塌不会请假。

没什么雷点,但还是要说一下。

男主是大学教授,女主大四,两人非一所大学,所以无权力不平等,未违反职业道德,更不会影响学校形象。

不是定义上的师生恋。

下一本开先婚后爱:《心动难捱》

文案:

江棠梨和京市那位只手遮天的陆家掌权人陆时聿结婚了。

一个是众星捧月,经常流连酒吧夜场的的富贵娇气花,一个是不苟言笑,冷肃感极强的商业大佬。

婚后半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楼上楼下地住着,面都见不着几次。

直到陆老爷子住进来。

起初,陆时聿只是不想让长辈起疑才和她睡一床。

后来,他可怜她身子骨凉才会在深夜搂住她。

再后来,他开始不抱着她睡不着。

不过一场纯粹的商业联姻,江棠梨只想混沌过日,她不缺钱,也不缺姐妹,更不缺能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哥哥们。

可最近她发现,以前围着她团团转的小哥哥们开始避她如蛇蝎。

闺蜜见她愁眉不展,笑侃:“难不成你家那位还不如外面的小哥哥?”

江棠梨摆弄着手机吊坠上那颗,陆时聿从拍卖会拍来的天价钻石,噘了噘嘴:“家花哪有野花香!”

二十分钟后,江棠梨被陆时聿堵在了酒吧外的巷子里。

光照不进来,只有头顶孤冷月色,他的脸藏在清辉与阴影交错间,沉沉音色压不住他满腔的醋意。

“陆太太,昨晚你趴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说家花不如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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