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测灵珠碰上，就散发出了光芒，光线从弱变到强，亮到一定程度后，就停止了。
莫星余挑了下眉：“不好意思，我们学院不收四级以下的灵师。”
这意思是，不录取她？
白芒芒心中咯噔一声：“我……”
不夸张地说，听到消息的一瞬间真的遍体生寒，要是不能留在学院她要去哪里，学院起码是个正规的地方，但是外面哪里安全，哪里危险她却一无所知。
一瞬间，白芒芒各种复杂的想法闪现，就听见莫星余说道：“小姑娘别急，我话没说完，你这幅表情，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失忆人士，那我多冤。”
白芒芒分析完他话里的信息，心中有了猜测，目光难言地看向他：“所以你要说什么。”
莫星余开口：“我要恭喜你，你的灵力刚好是四级，欢迎加入我们章婪学院。”
“……”
果然，白担心了。
白芒芒只觉得他这样子好欠揍，没好气道：“没有喜，只有惊。”
莫星余“害”了一声：“活跃下气氛嘛，你刚才神经绷得那么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白芒芒看着他，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成功了，她现在的确放松了许多：“好吧。”
幸好她是个乐天派，穿都穿了，还能死咋滴，反正没有值得留恋的人，就想办法在这个世界扎根吧。
“可以走了吗？”就在这时，少年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二人有些奇怪的状态。
莫星余道：“等等，既然测了灵力等级，那就再测一下灵感等级，你给小姑娘做个示范？”
闻人彧抬眸斜看了他一眼，充斥着桀骜不驯：“多此一举。”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测。
“那小姑娘你来。”莫星余也不坚持，反正他的目标不是闻人彧，“灵感是灵师的天赋，等级越高，对灵力的亲和力越高，修炼的速度越快。”
莫星余指了指闻人彧：“你可以问他的灵感是多少？”
白芒芒一脸“你认真的吗”的表情，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道：“他不会搭理我的。”
莫星余想想也是，就看了下名单：“嚯，九级灵感。”
差一点就满级了。
白芒芒想起闻人彧的身手，对这样的结果有了点数，她问道：“有九级灵感的人应该不多吧？”
闻人彧如果重新测一遍灵感等级，那就不是来给她做示范，而是来给压力，幸亏他没同意。
莫星余骄傲道：“是不多，我自己就是。”
白芒芒无意被炫了一脸：“……”滚开。
莫星余说道：“来测吧，记得集中念力，不要分神。”
白芒芒点头：“知道了。”
两个九级灵感珠玉在前，白芒芒压力陡生。
她走到莫星余面前，就感觉周围的场景一瞬间都虚化了，眼中只有那个光圈的存在。
她伸出手，光圈看着没有力量，实则束缚得紧，白芒芒刚伸出手，腕部便传来一股禁锢感，她的手被光圈锁住了。
光圈跟银手铐似的，白芒芒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一样，等待被提审，如果莫星余换成蓝色制服，那就更像了。
此时，第二个光圈紧挨着第一个光圈出现，每出现一个光圈就表示灵感提升一级。
莫星余见她停住，心想，小姑娘不会只有一级灵感吧，不像啊，能在这个青葱年纪达到四级灵力，天赋不会这么低：“动起来，别停。”
白芒芒就甩开无厘头的想法，在第二个光圈出现时，挪动手腕移过去，出乎她的意料，一下子就成功了，光圈虽然紧，但是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阻碍。
莫星余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种程度的等级当然入不了他的眼，但很快他的面色一变，身体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出去。
“铃～”
空中好像响起了清脆的叮铃声，然后八个一模一样的光圈齐齐浮现，乖巧地停留在白芒芒的手边。
莫星余：？
莫星余头顶一个问号，对这个场景表示相当的不理解，往常只有过了一个光圈才会有下一个，现在怎么全都冒出来了。
这是有特殊含义，还是只是意外事故？
闻人彧也侧目看过来，疑惑了一瞬。
白芒芒看着八个光圈，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真圆真整齐，好想射箭直接把它们串了烧烤。
心念一动，白芒芒的手就开始动，此刻她的手就跟箭矢一样，一股脑地冲了过去，气势汹汹，连续撞过七个光圈。
就在要把最后一个光圈串掉的时候，她的手停了下来，恰好卡在第九个和第十个光圈的中间。
白芒芒猛然惊醒，从刚才的状态中脱离，看着自己英勇无比的表现，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这是九级半灵感？”
莫星余：(||?_?)
是什么是，是她在扮猪吃老虎么，刚才白替她担心了。
莫星余心里不着边际地想：“九级半灵感，打脸来的真快，刚在小姑娘面前炫耀一下，结果比我高上了半级，真有她的。”
这时，白芒芒举得手有点酸，本能地往下作用，却因为光圈的禁锢，顺着力道滚去了第十个光圈。
“……”
全场静默。
白芒芒呆了：“十级灵感？”
莫星余心里惊诧不已，道：“小姑娘深藏不露呀。”
白芒芒矜持地笑笑，只是那抑制不住的嘴角充分暴露了她的心理，简直比800米考试及格还要激动。
没想到一朝穿越，体力废居然拿到了满级天才的剧本。
她扭头，猝不及防和闻人彧的冷脸对上了视线，白芒芒得意地朝他歪了歪头，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大声喊出来：
“瞧你在船上横的，灵感等级没我高吧，略略略。”
白芒芒眉飞色舞，她喜欢这个穿越福利，自顾自笑着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抹黑影走到她旁边。
她抬眸看去，闻人彧朝她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白芒芒身子一僵，糟糕，得意过头了，把这疯子给招过来了，白芒芒被盯得浑身不得劲，挪动脚步，用莫星余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莫星余看见这一幕，随口就说：“你俩别玩了。”
“我没玩。”
白芒芒震惊于对方这种可怕的想法，急忙否认，却见莫星余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星余说道：“走，我带你们去报到。”
去的路上，莫星余发挥了他良好的口才，给白芒芒科普了他们学院的基本信息，顺带给她补充了点灵师知识。
白芒芒被吸引了过去，有一刹那间觉得他是游戏中的引导npc，专门给新手玩家讲述玩法。
“灵师有不同的发展方向，学院会根据不同的职业来教学生，你对自己以前做什么有印象吗？”
白芒芒听到这句话，迟疑道：“炼丹的？”
莫星余说道：“哦？记起来了？”
白芒芒装作糊涂的样子：“没有，大概是因为我在考核中炼过丹的缘故，对了，炼丹赚钱吗？”
莫星余言语十分有诱惑性：“当然，炼丹最赚钱，我们学院的丹师长老，一个个都是大富豪，比某些小型的国家还富有。”
白芒芒眼睛一亮：“那我肯定是丹师。”
“呵。”
少年口中溢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似乎是在提醒她那段黑历史。
“……”白芒芒想起自己炼制的奇形丹药，俏脸一红。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她心想：“我这么高的天赋，不炼丹可惜了，闻人彧一定是在嫉妒我，对，就是这样。”
报到的地方是一座高大宽敞的建筑楼，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主打的就是亮，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晕，好似圣光降临，普渡众人。
建筑楼上明晃晃地刻着几个大字，资料楼，旁边有行警告的字，“旁人止步”，用了红色的颜料渲染，极为庄重肃穆。
白芒芒多看了几眼，迈入资料楼的时候就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的空间非常大，比外表看上去起码大了两倍。
资料楼有好几层，白芒芒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只看见一楼满满的全是架子，摆满了一溜的水晶球，大小材质看起来都一样。
不过，说好的资料楼呢，怎么连资料的影子都看不见。
“莫长老？”资料楼的管事一眼就瞧见莫星余，诧异道，“难得见您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白芒芒心想，莫星余看着不过二十多岁，已经混到了长老的位置，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莫星余笑道：“还不是霍姐催着我，给两个小朋友走下录取流程，他们都是学院新招的学生。”
管事恍然：“原来是霍长老的意思。”
莫星余道：“别让她久等。”
白芒芒和闻人彧这两个学生，霍姐说过要严加看管，学院对于闻人彧好歹知道些情况，对于白芒芒就全然不知了，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进入魇境的。
他对白芒芒没有恶感，只觉得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没有啥心眼。
不排除她是装的，但能在他面前装得那么好，不露出一丝破绽，也算她有本事。